或帮了倒忙。”
顾星朗闷哼一声,也不知是不是笑,眼里却有了活气,“你是阮雪音,怎会帮倒忙。不是桩桩件件都打在点子上,还帮我寻回了兄长。”
阮雪音看见他瞳中活气,放下心来,“那现在如何,来复盘一遍吧?”
顾星朗摇头,“不必了。咱们去见夏杳袅。”
阮雪音当然是知夏杳袅来历的。
但他不知道啊,不就因自己瞒了和沈疾谈话的大部分内容,才有刚刚“交战”?
“你——”顾星朗已经起身,她还伏在地上。
“不晓得来龙去脉,还看不出她是前几局中唯一仍活着的前辈、看不出此番阮墨兮大计,皆出自她指点么?”他低头看她,不想太快摇尾巴,又舍不得她这样伏着。
腿上那么些伤,山中毕竟凉。
阮雪音深觉在见到夏杳袅之前,至少要将其身世对他说明了,赶忙起来,却因动作太快,牵得伤口痛,一龇牙又坐下去,惹顾星朗伸手。
当然便是蹲下,连扶带抱——主要是抱,双臂环了个整圈将人架起来。
“有伤就坐着,跑来跑去还往地上趴,我看你是不想好了。”
阮雪音不愿两人半凝着气氛出发去办事,顺势往他怀里钻,脸颊蹭颈窝,吐气如兰,“真的趴坏了,腿好疼。”
她这两年学会了撒娇却也甚少撒得,这般拙劣。
偏一向高明之人拙劣起来,格外难以招架。
顾星朗便瞬间失了守势,明知她故意卖乖还是声柔得能化水,“我看看?要不你别去了,在家等我。”
“那不行。”阮雪音顷刻不疼了,直起身来,“她在哪里?抓住了还是——”总归不宜耽搁,便往外走,“路上说。”
暗卫四名并女兵两名,陪着君上皇后往山北去。
这不周山虽不大,却非孤峰一座,绵延总共三个峰顶,禀报中夏杳袅所在之处,是第二个峰顶的高点。
他们穿过昨日那片花海,小心翼翼只踩草叶不踩花。奈何六月花期极盛,处处缤纷,鹅黄的云生毛茛和金露梅,蓝紫的露芯乌头和翠雀花,最是绿绒蒿,蓝紫红黄极尽妍丽,姑娘们几乎蹦跳着过,还是踩到不少。
花名自是阮雪音一一指了说的,顾星朗含笑听,待阿香她们都去采摘,轻声道:
“小漠说就是因你博览群花,当初在夕岭耐心教授,他才五体投地,自此只认你作嫂嫂。”
阮雪音扑哧,“这么荒诞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