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等候今上。
便蓦然想起那年同慕容峋定夺和崟国的联姻,就在这繁音阁外高台上,说了些有的没的,最后结论,然后他先走,就是这样一排举着灯的宫人候下头,灯色随夜月色渐远。
今日是她先走。
慕容峋本要一起,竞庭歌执意避嫌,纵使此地无银。
“属下护送先生下去。”霍启道。
绣峦仍候陡梯下,原地跺脚该冻坏了。奉漪竟也在,手里抱个大氅,应是怕她入夜挨冻。
“不必。君上怕也要动身了。噢,白天就想说,大人有官职在身而庭歌没有,当不起你一声属下。”
霍启颔首,“先生若愿,决计当得起属下这声称,从来便是。君上所愿,亦为臣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