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程又是学堂,先生要不要课上说两句?”
那学堂在城北偏僻处,小巷小院不引人注目,与此行所见大部分女子书院一样。曲京城内置安王府那样的地方,原是例外。
院中悄静,不具名的野花沿墙角正盛。屋里约摸六七个女孩,正埋首书写。授课的夫子见女君自恭敬,却不像胸有大丘壑之人,拿钱财做事罢了。段惜润吩咐,闲杂人皆退,几个女孩子巴巴望极美的国君和另一位极美的姑娘,大气不敢出。
“为何来上学?”竞庭歌径直坐,笑望众人。
众人低头垂眸不吱声。段惜润道:“忘记与先生说了,朕下过死令,韵水周边五个城郡,每地必须有至少十个女孩子入学堂。”一路看来,连这点可怜的数目都没达到。
“所以你们是被抓壮丁抓来的。”
女孩们不言算默认。
“听说已学了小半个月,喜欢么?”,依然没人说话,竞庭歌点最前头年纪稍大的女孩,“你说。”
女孩绞手半刻,嗫喏道:“不喜欢也不讨厌。只,只不知,”
她似不敢,段惜润温柔道畅所欲言、皆恕无罪。
“只不知学来何用,女子,又不能考取功名。”
“女子能做君主么?”段惜润问。
女孩几乎脱口,旋即反应,忙改口:“自,自然能。君上不就是?”
“那么女子也能考功名。朕一人坐朝堂,下面乌泱泱皆是男人,太寂寞了,就等你们学成过来帮朕。”
一屋子女孩皆抬头。
竞庭歌放眼望就近桌案上女孩写的字,“难么?”
“能听懂。能明白。”另一个坐后面的女孩子答。
竞庭歌笑笑:“自然能。男女之别,又不在脑子。据我所知,同龄的女子比男子记学问更快,于某些科目上,领悟力亦更强。你们若足够勤勉,必不输他们。”
女孩子们面面相觑,“姐姐便读了许多书、能为君上效力么?”
“能。”段惜润道,“这位姐姐做成了一些了不起的大事,为其国扩疆土,为其君谋基业。”
“是君上的帮手?”女孩再问。
“朕倒希望。”段惜润笑望竞庭歌。
竞庭歌笑摇头,“我不可取。我生不逢时,不在你们或者你们的女儿将迎来的世代里,故以一些非常之手段成事,以期立足扬名。后世,应该骂我的居多。如果有人写的话。”
女孩们没听懂。竞庭歌自知跑题。“经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