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晕之症?”
她再转身,朝西向阮雪音,声量愈高,满殿起回响:
“姐姐盛宠日久,其余三殿虽心中委屈,但君上所喜便是我们所喜,妧儿对姐姐,只有艳羡。实在要言妒意,”她稍顿,
“说完全没有,过分虚伪,但还不至于捏造事实甚至闹到前朝就为了陷害姐姐。至于姐姐方才说,是闻了我送的香露起的症状,我愿意相信,姐姐亦不会为了陷害我而胡乱编造。”
此一番声势当真恳切,也大度。她软下声气,转回身向顾星朗,
“这香露配方乃臣妾家传,实在要说特别,也有几分特别,盖因其中几味花植不易寻。但于身体,绝对无害,更不会引发眩晕之症。除非,”
她微蹙眉,沉吟,似思索。
好半晌没下文。
顾星朗也微蹙眉,“殿上回话,有话直说。”
“臣妾学艺未精,并不敢妄下定论,只能凭有限所知略作猜测。”
“那就猜。”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这香露于旁人皆无害,独独有损于珮姐姐。不知是否因为,这其中某样花植之气味功效,与姐姐身体状况相逆。”
“此逻辑倒与臣先前判断一致。”张玄几缓开口,“既有香露之事,”他欠身微礼,朝阮雪音,
“方才却没听夫人提。”
言下意,香露极可能便是那引症之物。
“事涉瑾夫人与珍夫人,牵连大半个后庭,”阮雪音静声,“若非万不得已,雪音本不想这般生事。后庭之事,便以后庭的规矩办。毕竟只是晕厥,不至于要了命。”
她举眸,再望场间众人,
“但方才众位大人以密报关联雪音之症,所定罪名,足以要命,那么雪音不得不也讲出心中猜测,孰是孰非,殿上公断。”
“恕妹妹直言,”上官妧接口,“珮姐姐此猜,好生荒唐。我不过送了瓶香露给珍夫人,竟然就对了姐姐的症,叫姐姐一再晕倒。我如何知道姐姐对什么花植药性不适?”
阮雪音踟蹰一瞬。或许只半瞬。
“瑾夫人不知,但瑾夫人的母亲,上官相国夫人知。”她此话说得轻,但殿内空寂,足以传入所有人耳里。
上官妧眸色变了两变,表情变得怪异,
“姐姐说什么?”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上官相国夫人与家师乃昔年旧识,共习医学药理。我对什么气味药性不受,以她们几乎完全相同的学理积累,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