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们过了二十年一模一样的人生。
当然只是错觉。
“蓬溪山要看河洛图,仅仅因为好奇?”
阮雪音略思忖。关于缘由,老师没说不能说。而此刻为表诚意,她应该说。
“我们怀疑,河洛图和曜星幛、山河盘有关系。后两者看起来是两件器物,也由我和师妹分别在使用,但它们其实很像。曜星幛上所有点、线、网,和山河盘上的图景是完全一一对应的。就好像原本是一张图,在天为象,在地成形,被人为制成了两张盘。”
顾星朗缓声:“而河洛图据传纳天地五行,为风为气,为龙为水,乃天星之运,地形之气。”
阮雪音点头。
顾星朗继续沉默。
“君上或许不放心我师妹,这确实是问题。我答应你不会将河洛图之隐秘告知她哪怕分毫;老师早就考虑到这层,下山之时,也嘱我可以这般承诺。”
“竞庭歌知道你来祁宫是为河洛图?”
“知道。但若老师决意不让她参与,她亦不会坚持。蓬溪山中立青川三十年,此事关乎师门名誉。老师不会许她借河洛图帮助蔚国。”
“你确定惢姬大人是中立的?她毕竟允了竞庭歌入苍梧。”
阮雪音默片刻。“就算老师有盘算,也不会偏帮任何一国。蓬溪山为天下计。”她眼眸明澈如山林深涧,
“倘若真有那么一天,只是万一,我师妹得了河洛图的奥秘意图借此助蔚,我亦会不惜一切帮扶大祁。绝不食言。”
顾星朗盯着那些深涧水色看,半晌道:“我何必冒此风险。”
“我与君上作一个君子协定如何?”
“说来听听。”
“凭君上一己之力,或许能在有生之年打开那三道门,但只是或许。若我与君上一起破题,速度或能翻倍,至少会快些,但也只是或许。成与不成,没人知道,所以拿到河洛图之前,君上不必允诺我什么。待真的拿到了,彼时时局一定与今日不同,到时候君上再来考虑,是否借我。但前提是,君上让我一同解寂照阁关卡。”
顾星朗微笑:“我若到时候仍然不借,你岂非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阮雪音无奈:“此刻你不松口,我只能先出力。只盼大祁国君、青川霸主、不世出的少年天才到时候能有些良心,别像今日这般,知恩不图报。”
她字字发自肺腑,无一句玩笑,顾星朗却听得想笑。
“你解我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