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就这样学坏了,乃至最后,整个齐家都跟着丢人。
显然,还重伤卧床的谢宓根本不知道此事,还一心盼着亲娘林绡给她送药找郎中来。
只是,她注定失望了。
璞心早早地就将消息控制死了,根本不让大夫人知道,更何谈送药找郎中?
谢宓每盼一次,璞心便安慰一次。谢宓又骂一次,如此反复,伤口非但丝毫不见好,反而有更加溃烂的趋势。
一切都照着太子爷预期的方向走。
翌日。
朝廷派来的粮食也到了。
太子爷一声令下,随同而来的朝廷大员便开始开仓放粮。
本不欲带着奶狗崽子,偏偏她非要跟着,黏糊的不行,太子爷无法,只得让嬷嬷跟上,好生照看着,万不可耽误了放粮。
对于沈浪来说,她跟出去的目的,也只是想看看这位高高在上的太子爷是如何亲力亲为给百姓们布施的。
果不其然,不出她所料。
那些朝廷大员们如何舍得金枝玉叶的太子爷做事呢?那双干净修长的漂亮双手,就该握着朱笔批公文,指点江山,哪里适合干这些粗糙的活计?
沈浪被嬷嬷抱在怀里,有些郁闷地盯着太子爷老神在在地坐在一边晒太阳,眉眼冷淡,威严尊贵,可这是他偷懒的理由?
她恨不得把他一脚踹开,这个太子她来当算了。
只是这一瞪,就瞪出事儿了。
她对上了太子爷幽深如墨的眼眸。
沈浪:“……”
半晌,眨巴眨巴眼,试图萌混过关,却不料太子爷朝她招了招手。
嬷嬷会意,抱着她走向太子爷。
沈浪拼命扑腾,到底比不过嬷嬷常年干活练出来的力气,她根本就逃不开,只能满脸惶恐地眼睁睁看着自己离死神越来越近。
好家伙,自从当了狗,生命仿佛就脆弱了许多,连带着从前的那些骨气也是丁点不剩了。
直到被太子爷大手捞过,像抱孩子似的兜在怀里头,她紧紧扒拉着他的胳膊,生怕他耍狗疯把她给扔地上了。
太子爷被她的小模样逗得低笑一声,胸膛微微发颤,发出悦耳磁性的声音。
沈浪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听他笑,圆溜溜的眼一瞪,怒冲冲地盯着太子爷,刚准备给他一爪子,就被他蓦然冷冽的眼神给吓到了。
已经抬到半空的肉爪爪也失魂落魄地放下,垂头丧气的,两只耳朵耷拉下来,十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