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生命艺术家。”
艾布特面色不变,“生命艺术家?我倒是没听说过这个称呼。”
“他把生命谱写成了最伟大的艺术。”沈浪带着他走出病房,悄悄关上了门。
“怎么说?”
“他一辈子教书育人,在特大地震中救过一整个班的学生。后来他的学生感染了某种变异病毒,他寸步不离地守候,不幸被传染。”
“那他的学生呢?”
“存活了下来。”
“为什么这个老人却坚持不住了呢?”
“你不是能看到吗,这里的条件不好。”沈浪眸光漆黑,不知看着哪里,“只有一支血清,他让给了那个学生。”
真是俗套又无聊的戏码。
可就是确确实实的发生了。
连沈浪知道的时候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到底要巧合成什么样子,才会只能流一个人?
艾布特听罢也有些唏嘘。
“那他可真是个好老师就是可惜了,他似乎已经没有办法复活了。”
不,当然可以。
想让一个人复活,对于沈浪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但她不会选择那么做。
如果一个人寿命止步于此,逆天而为强行复活,只会让这个人的家人替他偿还更多的代价。这是她这么多年以来亲自总结出来的结论。
艾布特又问:“既然这位马树老先生是位教师,为什么连好点的医院都住不起呢?”
她看了艾布特一眼,轻轻笑道:“因为他是生命艺术家。他把一生都献给了他的学生,得到的钱只够养家糊口,没有任何额外收入。”
“…”艾布特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来反驳她,可却诡异地发现,自己找不出任何话来反驳。
“或许…你说得对。”半晌,沉默的艾布特忽然吐出这么一句,“但是我认为这与我的研究依旧没有太大的关系。”
“我只是带你来看看这些美丽的生命,看他们努力地想要活下去的样子,多么美啊。”
艾布特却突然见鬼似的,冷笑道:“您千万不要跟我说这种温情的语言妄图说服我。您的论文我读过很多遍,里面您冷冰冰近乎没有人情味的理智甚至连我都比不上,你怎么能用这种话来劝我,不觉得有些可笑么?”
“但我目前还有以后都不会去研究那些丧心病狂的东西。”
艾布特道:“你说这些生命美,可如果他们死了,他们美丽的生命不就是永恒的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