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跑过宫檐,红红的灯笼摇曳光芒范围内,身姿窈窕的宫女拖着长裙,端着木盘从宫檐尽头过来,侍候门外的宦官连忙将门扇小心打开些许,馨黄的火烛自里面照出来,也有皇帝的声音笑的响亮。
“国师回朝,朕心里甚是高兴,哈哈......今日那些朝贡使臣嘴脸,国师是没看到,斗法一事过后,一个比一个谦虚,得亏国师及时回来。”
“陛下过誉了,就算臣没能及时赶到,也有越国公在,臣回来长安,见到不少修道中人徘徊城中,想必也在那等着出手。”
托着木盘的宫女将菜肴轻柔放去桌面,低垂的眼帘偷偷瞄了一眼那边说话的书生,脸颊泛起绯红,门外宦官眼神催促下,方才跟着其余姐妹一起退出侧殿。
房门轻轻拉上,陆良生放下酒杯,拿过酒壶斟上,回应天子的话语,也给一旁的越国公杨素斟满酒水。
“越国公,你我饮上一杯。”
“哈哈,国师酒水,老夫焉能不喝!”老人也换了常服,花白的头发梳的整齐,端起酒杯与书生递来的酒水轻碰了一下,仰头喝尽,抹去须间挂着的酒渍,舒服的嚷了声:“痛快!”
“越国公,不服老啊。”
首位上,杨广满脸通红,不知是今日斗法让他兴奋,还是越国公在侧的缘故,一开宴拉着陆良生接连喝了数杯。
“往后.....朕还有多多仰仗越国公,对了,还有国师......来年,朕还要把丝绸之路拿回手里.....朕要御驾亲征......朕要学先帝......”
接连数杯喝的急了,杨广有些醉意,端着杯盏,酒水微微都洒了些许出来,陆良生伸手替他接过杯子放去桌上,皇帝摆了摆手,顺势拉住书生手臂。
“国师.....你两年不在朝中,好悠闲啊,朕就很苦恼......”
断断续续的酒话顿了顿,杨广抬起脸,醉眼朦胧望去对面的老人:“越国公,朕来年亲征.....你可不要阻拦......阻拦朕学先帝......”
“陛下,你有些醉了。”
杨素放下筷子,看了一眼那边的陆良生,抬手拍了两下,唤了外面等候的侍卫和宦官进来。
“陛下醉酒了,尔等搀扶陛下回去好生歇息。”
“是。”
为首的宦官低声应了一声,领着侍卫搀扶起杨广退去后殿,一出殿门,微凉的夜风铺在通红的脸上,杨广睁开眼睛,推开搀扶的两个侍卫,挥手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