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白瑜眸子冷淡,薄唇微微的抿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知道他不必来的。
可不知怎么,他若是不来这一趟,总觉得……坐立难安。
他一直想着阮明姿的伤。
这是一种对他来说,十分稀少的情绪。
桓白瑜在没有点灯的书房静静的坐了许久,还是遵从本心,一人无声的来了阮明姿的小院。
他在暗处,看见了封今歌打马而来,也看见了封今歌打马而归。
也看见那莫名扰乱了他心绪的少女,对着另外一个男人,言笑晏晏。
桓白瑜说不清那一刻,自己是什么情绪。
他静静的站在暗处许久,等他回过神,他已经在轻轻的扣响少女的院门了。
眼下少女似是又生气了,语气微微绷着,疏离的同他说着什么承蒙殿下关心,他总觉得自己心上像是被人捅了一刀。
……
“那我走了。”桓白瑜声音有些低。
他转身,然而胳膊却突然被身后的少女一把拽住。
他回头看向阮明姿。
阮明姿的眼里,像是燃烧着一把火。
“你这算什么?”阮明姿也不知道自己难过的情绪为什么来的这么快,或者是今晚的月色太迷人,或者是她不期然想起了曾经在琼崖的许多深夜,看着月亮静静思念故人的日子,但她这会儿,只觉得眼睛慢慢的湿润起来,恍恍惚惚看不清眼前的旧人了。
“大晚上的跑来,就为了问我一句疼不疼,给我送药,然后就继续像没有感情一样抽身离开?”阮明姿拽着桓白瑜的胳膊,咬着后槽牙,忍着不让自己的泪掉下来,“为什么?凭什么?耍我玩吗?”
看着少女眼眶里的泪,桓白瑜浑身都僵住了。
只觉得心上像是被人接连捅了几刀,深深的,涌入血液。
浑身都疼得微微在颤。
这是比之先前,都要来得铺天盖地的窒息与疼痛。
比他年幼时曾在殿中帷幕后听到的那话,还要让他浑身发冷。
脑海中,又似是有什么东西,似曾相识。
好似眼前这即将落泪的少女,曾经也哭着抱着他,喊着他的名字。
她喊的是……阿礁?
桓白瑜只觉得脑中头痛欲裂,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
那种疼痛感实在太过真实,像是有人在他脑中千刀万剐。
他死死咬着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