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那张三十两面额的银票拿出来往严山手里一塞,有些尴尬着嘱咐:“拿点钱傍身。”
严山一看那银票,火气就上来了。
家里总共就只有一张银票,足有三十两面额。他若不来,这银票是不是就让这阮氏塞到她娘家人手里了?!
严山阴戾的瞪了阮凤一眼,到底还记得给她在娘家人面前留面子,没说什么,转身生硬的同赵婆子他们道:“爹,娘,咱们赶紧去县里吧。”
赵婆子眼尖,看到了阮凤往严山手里塞的那张银票,心中大骂闺女嫁了人胳膊肘果然就往外拐了。
有银票怎么不直接给她!
姑爷拿在手里,跟自个儿拿在手里,能一样吗!
赵婆子走时狠狠剐了阮凤一眼。
院子里静悄悄的,阮凤却越琢磨越不是滋味。
昨儿阮明妍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再加上今日阮安贵被县衙的人带走……
阮凤打了个寒颤,一个极为恐怖的猜想浮现出来。
她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否决了那个猜想,阮安贵虽说游手好闲了些,但怎么可能歹毒到对亲侄女下手呢?
可阮凤又想起那张写着阮明妍生辰八字的黄纸……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拎着严山带回来的那只老母鸡进了灶房。
因着赵婆子他们是先从牛家村租了驴车过来,这会儿也没浪费时间,接上严山,直接乘着驴车往县城去了。
一路上气氛十分凝滞,牛三也不敢多问。等到了县城前头,赵婆子几人下了车,牛三忙喊住赵婆子她们,有些期期艾艾的:“车钱还没给呢。”
赵婆子斜睨了严山一眼:“姑爷啊,带银钱了没?”
这话里的意思就很明显是在暗示严山去付钱了。
严山看了赵婆子一眼,也没跟她一般计较,跟牛三问清了价钱,从怀里掏出一点点碎银子结了账。
“这就对了,当人姑爷的,不得多积极主动的表现一下。”赵婆子嘀咕了一声。
阮老头这会儿没闲心管这些小事,他攥紧了手里的那个靛青色的旧花包袱,看着宜锦县那风吹日晒很是破旧的石头城墙,忍不住焦虑的叹了口气。
阮安强看了一眼他爹手里攥着的那个包袱,想了想还是粗声粗气的劝道:“既然姐夫说门路能找人问问,咱们就先进城,不管怎么说,先问清楚到底出了个啥事,也好想对此。”
赵婆子脸上闪过一抹迟疑的不自在。
其实她心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