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兰苕哼笑,“只是我瞧着,殿下除了喜欢你家侯爷那张脸之外,似乎也挺喜欢他这个人。”
夜半左看右看,也没看出这结论从何而来,只能沉默。
他家主子要的可不是浅薄的喜欢。
风吹过黑纱,有些凉意。
坤仪看着前面昱清侯的背影,忍不住噘嘴:“侯爷真是半分不体贴,旁人与女儿家在山间同游,都就会脱下外袍给人御寒。”
“那改日殿下再同旁人来赏花便是。”他头也不回地道。
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坤仪心想,怪不得这人长得好看却还至今未娶,就这舌头,非得把整条街上排队的姑娘都给气死。
亏她先前还隐约觉得他是有些喜欢自己的了,眼下再看,都是错觉。
林间突然有了一丝异动。
坤仪察觉到了,伸手拽住前头的聂衍,“再往前就太偏僻了,就在此处折返吧。”
聂衍回头,刚想说话,四周倏地就落下七八个持刀的黑衣人,衣袂烈烈,雪刃泛光。
他下意识地挡在她身前,扫了一眼这群人,神色微松。
不是妖怪,只是普通的人类。
“这唱的是哪一出。”坤仪从他背后伸出脑袋,好奇地张望,“刺杀他还是我啊?”
这批黑衣人有个很大的优点,那就是话少,压根不给他们求援的机会,上来就砍。
从刀锋的方向来看,主要针对的是坤仪。
“哎不是,我又招惹谁了?”她哭笑不得,被聂衍一把抱进怀里,堪堪躲开刀刃。
“抓紧。”他沉声道。
只见过他斩妖,还没见过他打架,坤仪二话不说立马抱紧他的腰,半眯着眼看他祭出却邪剑,出手如电,直取为首那人的咽喉。
聂衍打起架来有一种干净的美感,像黑色森林里寒冬时节的树,没有丝毫多余的枝桠,手起剑落,白刃划开刺客的血肉,接着就将人踩进花瓣堆里。翻手再转剑身,抹开一朵血花,送身后一人下了黄泉。
他放在她腰间的手很烫,温度透过薄薄的黑纱,烫得她耳根都泛红。
坤仪低着头想,要不修两座仙岛养他吧,一座用来给他住,一座用来给他看。
护卫赶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