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他沉着脸孔,盯着王穗花饱满的胸部,心底恶狠狠地说:早晚有一天,我叫你不敢再如此蔑视我!
“好了,别闲扯了,怎么对付这两个人,我们明天再敲定细节,”王穗花收起了笑容,正色道:“周怡牺牲了,方墨书又远在临汾;至于老刘,你是知道的,不能参加武装行动。整个二组就剩了你我两杆枪,这样下去肯定不行的,一旦行动有个闪失,我们连个后援都没有。”
李彦没说话,内心还在为刚才女上司嘲讽自己的姿态愤懑不平。没有觉察到这一点的王穗花则继续滔滔不绝:
“你觉得,我们向站里申请再增派两三个援手,怎么样?或者,索性将聋子也从太原调过来?聋子他一个人——”
不料,李彦却突然闷声闷气地打断了她的话头:“你脑壳坏掉了?把聋子调过来,水西门的老窝谁看守?电话谁值班?那么多的货物都不要了?!”
聋子就是情报二组的学生兵小龙的绰号。情报二组的大本营设在太原城的水西门附近,对外挂着富华贸易公司的牌子,装有一部电话,还有一个存了不少洋货的小仓库。如今二组大举南下,太原就留了聋子一个人值守。
王穗花被惊呆了,李彦对她讲话的态度从来没有这么粗暴、无礼过,不仅是他不敢,也是他不愿。可是现在,这个昔日里对自己又敬又怕(还有又爱?)的公子哥却脸色铁青,粗门大嗓。
屋子里静了下来,屋外北风的呼啸声,一下子变得清晰。
吼完了的李彦,依旧猫腰坐在那把太师椅上,闷着头并不拿眼睛看自己的女上司。若在以往,倘若李彦敢如此放肆,军统女少校早就强势弹压了,但这一刻,王穗花却只是盯着对方灯影下的身体看了一会,既没动怒,也没说话。
“太晚了,我回屋睡觉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少顷,李彦首先打破了僵局,他站起来朝门口走,一边就丢下了最后一句话:“站长不可能给你派人来的,北边几个站刚刚出事,风声这么紧,哪里有人手往这里派?你还是找中央军上校商量商量吧。”
砰地一声,走出去的李彦重重地摔上了门。
军统女少校愣愣地望着门口,良久一动没动。
李彦的这个建议也算空穴来风。还在王穗花带着他们奔波在南同蒲路前线的时候,中央军391团的那部电台,就曾经两度给山西站情报二组的这部电台发报,但是接收电报的老刘,因独自一个人留守南洋旅馆而未敢擅自回电。
中央军上校秦忠孝的来电,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