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讨厌死了……”她一边哭一边拍着旁边想要给她擦眼泪的冯霁。
“好好好,是我讨厌,你别哭了。”冯霁手忙脚乱,急的满头是汗,恨不得把酒喂进她的嘴里。
江恋的眼泪对他来说简直是必杀技,让他有求必应,从小就这样。
哭着喝完两瓶啤酒,江恋总算是累了,歪靠在冯霁的肩头,一抽一抽的打着嗝,不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操……”冯霁总算缓了口气。
他把江恋的东西胡乱收拾了一下,手机往自己裤兜里一塞,把人打横抱起。
今晚冯霁也喝了酒,没法开车,又不敢把江恋送回家,索性在会所楼上酒店开了个房间。
把江恋在里间卧室安置好,他才进卫生间,摘掉眼镜,洗了把脸。
脸上水珠还没擦,就听见裤兜里手机铃声大响,冯霁伸手去拿眼镜,不小心却把眼镜碰掉到地上了。
“操!”他暗骂一声,眼前模糊一片。
他有四百度近视。
手机还在响,他摸出来,眯着眼睛接通,压低声音说:“喂。”
电话那头却没有回应。
他又“喂”了声,语气开始不耐烦了:“谁啊?”
依然没有回应。
冯霁把手机凑近眼前,发现是个没有备注的号码,以为是垃圾电话,本想直接挂了,但想到江恋那个来电,耐着性子又问了遍是谁。
还是没人说话,他火了:“操,再不说话挂了啊。”
就在他要挂断时,电话里终于有了回应。
“你是谁?”
一个低沉的男声,成熟富有磁性,即便隔着电流也能感受到一股冷冽。
冯霁见他不回答还态度不好的反问自己,火往上窜,飙了句垃圾话:“我是你爸爸!”然后不等对方回应就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把手机塞回裤兜。
俯身捡回眼镜,冯霁擦干脸上的水,走出卫生间。
床上的江恋呼吸绵长,偶尔还发出轻微的鼾声,显示睡的很好。
冯霁给她调整好床头灯,准备走时想起来她手机还在自己身上,伸手往裤袋里一摸,掏出两个一模一样的手机。
一个不太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冯霁解锁自己手机,在通话记录里找了找,并没有刚才的那通电话。
所以他刚才接的是江恋的电话?
他又想到刚才那个男人的声音,不爽之余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