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然一笑,“姐,我要想报复也是光明正大的,这叫乘人之危!”
陈玉莲被噎了一下,只好哭着说:“那你轻点儿!”
陈卫东已经不是十一岁孩子的心智,一边说话转移着陈玉莲的注意力,一边快速挤压着伤口边缘的脓水,直到有鲜红的血液渗出来才收手,涂好紫药水后用干净的白布绑好,“有点感染,我去找人给你打一针吧!”
“还要打针啊?”陈玉莲又开始哭了。
问好了卫生站医生的地址,陈卫东和奶奶打了个招呼就冲出门去。
妈妈不知道是昨天没睡好还是有心事,早晨起来就没精打彩的,家里的事全压在她一个人的身上,还好内心足够强大,否则早垮了,陈卫东在心里称赞了一下自己,她一直有苦中作乐的本事。
那个时候消炎的药好像只有青霉素,大年初一被叫出来看病,任谁也不会乐意,这要是前世的医院都有加班费,还是三倍的。
医生叫王一梅,她认识张淑敏,一口一个张老师喊得挺亲。她的二女儿李艳丽和陈卫东是同班同学。
简单做了皮试,在陈玉莲的哀嚎中,王一梅拔出了针头。
陈卫东一直在旁边皱眉看着,这陈玉莲也太邪乎了吧,还是想让大家都知道她痛苦、博取同情、换取关注?如此一来,只能好好养伤了!
青霉素要连续打三针,约好下一针的时间,陈卫东恭恭敬敬地把王一梅送到大门口,往她手里塞了几块大白兔,“阿姨,这个给李艳丽。”
唉,什么时候都是求人难啊!
刚要转身关门,听到吕良小声喊:“老二!”
回头看过去,是白秀霞和吕良,陈卫东恭敬地弯腰拜年:“白阿姨,过年好!”
白秀霞叹口气,“小良净惹事!玉莲那么标致的女孩子,这手上要是留下疤,多难看啊!”
留疤,这一点陈卫东到是忽略了,陈玉莲很在乎外貌,真要是留下难看的疤,她得多恨啊...可,这帐不能算在吕良头上啊,是她自己去捡的哑炮...事已至此,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更找不到去疤的药,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白秀霞把网兜放在桌上,是十来个国光苹果,那个时候没什么污染,能闻到纯天然的果香。
张淑敏说:“你这是干嘛?赔礼道歉?用不着。”
妈妈开口就堵上了白秀霞的嘴,陈卫东笑了笑,妈妈也不是那种不懂人情世故的人,只是不善于表露罢了。
“你都这么说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