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心中充满了被妻子耍得团团转的愤怒和被背叛的痛苦。
他咽下喉中腥气,右手撑地,险而又险地躲过祁峰的拳头,抓起梳妆台上盛着化妆水的磨砂玻璃瓶,在桌沿磕破,将锋利的断茬对准祁峰的脸,直捅过去。
祁峰狼狈地避开,玻璃碎片扎进臂膀上的肌肉里,立刻见了血。
两个人鏖战之时,不约而同地往这场大战的导火索白凝那里望了一眼。
女人赤裸着身体,一动不动,脸上一片空白,像尊毫无生气的木偶。
祁峰没来由地感到心慌,被相乐生乘胜追击,又捅了一记。
二人从卧房缠斗到客厅,所过之处,犹如飓风过境,地裂山崩。
白凝终于开始动作。
她将房门阖上,把叮叮咣咣的噪音彻底隔绝在门外,然后一步一步走向衣柜。
一股股热流从花穴里涌出,淅淅沥沥滴在地毯上,散发着淫乱的气味,时时提醒着她,如今的境况有多糟糕。
这次的形势,对她十分不利。
将下体简单清理过一遍,白凝抓起内衣,往身上穿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手指在不停发抖。
这种抖动无法控制,她双手交握,却发现两条手臂也跟着颤起来。
不要慌。
白凝狠狠咬了咬下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不是她露出把柄,就是
相乐生翻车。
事已至此,她根本无法像上次一样推诿责任,全身而退。
而以相乐生的骄傲与自负,绝对不可能善了。
别说是他,就算换成她自己,被人像小丑一样戏耍过这么大一遭,掏心掏肺地表决心、立誓言、诉衷情,发现不堪真相的时候,也绝对无法原谅的吧
可是,即便是她理亏,她也绝不能容忍相乐生站在道德制高点审判她、嘲讽她、侮辱她、抛弃她。
那么,避免被人撇下的最好方法,是什么呢
当然是先撇下对方。
半个小时后,两头精疲力竭的雄兽暂时休战。
祁峰满身满脸是伤,相乐生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按了按胸口,那里传来剧痛,疼得他不停抽气,想必肋骨已经骨折。
孟嬿嬿姗姗来迟。
抱着兴师问罪的念头,却在看见祁峰的惨状后,一时不知道是该骂还是该心疼。
她扑到祁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