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肿的眼睛,更多泪水流下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双手护着胸口,低头对他深深鞠了一躬“我只是想说对不起”
对不起,迫于无奈,成为了别人手中的刀。
对不起,我只是太需要那笔钱了
双手插在西服裤的口袋里,相乐生面无表情地离开。
走进咖啡厅,果然看见正左顾右盼等待的黄良平。
对方挺直了腰杆,
嘴角那一圈令他看起来颇为颓靡的胡子也被干干净净刮掉,看起来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他带着黄良平进了尽头的一个包厢,阖上房门,转过身冷漠地看向志得意满的男人。
黄良平咳了咳嗓子,笑问“乐生,我给你送的礼物,还满意吗”
相乐生冷冷道“有话直说。”
黄良平也就不再来这些虚的,开门见山地和他摊牌“乐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就和你明说了啊你是青年才俊,今年才三十岁,已经爬到了这个位置,以后机会还多得是,前途不可限量。可我跟你不能比啊我一没有背景,二没有一个好老婆,三自身能力也就那样,老哥哥我已经三十五岁了,你也知道咱这种单位,要是到四十我还在底层趴着,以后也基本没什么上升空间了。”
“所以说,这次升迁,是我的最后一次机会。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搞了一些小动作,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把这个名额让给我,以后咱们还是好兄弟,你说行不行”他一边说,一边掏出一个黑色的优盘,放在桌上。
不用看,相乐生也知道那里面装着什么。
他沉默几秒,声音冷若冰霜“你既然已经调查过我,便应该清楚,对我下手,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杀人放火不敢说,但毁了一个人的方法,何止有千百种。
黄良平三角眼低垂,手指在优盘上轻叩,“笃”“笃”“笃”的声音引人心烦。
他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当然知道,您这样有钱有势的人物,想弄死我,比捻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可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一个小小的市长秘书,不值得你搭上自己的名声和岳家吧”他表情无赖,摆明了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说来惭愧,我混了一大把年纪,还一事无成,实在没什么好失去的,可你就不一样了,听说你和你老婆伉俪情深得很呢,你岳父也很是器重你,把你当半个儿子看,也不知道他们看到这些录像,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哈哈哈”
想到白凝,相乐生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