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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内,茯苓轻靠在窗棂边,想看看夏吟何时回来,等了半个时辰,还是没看见她的身影。茯苓打了一个呵欠,放在袖间的腰牌滑了出来,轻抚着微凉的白玉,脑子里闪现出那张冷漠的脸,还有他唇角淡淡的笑容,他,是谁?为什么她觉得有些眼熟?
海棠没有芍药娇贵,适应了新的土壤,它生得越发的青翠起来,凝结着朝露的叶子在晨光中微微摆动,折射出美丽的光晕。
半开的窗户后,青枫坐在铜镜前,单手撑着腮帮,看着窗外的海棠,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半晌过后,一向手脚麻利的茯苓还没帮她梳好头,青枫透过铜镜,看到身后的茯苓微低着头,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她的发丝,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青枫看了她好一会,她也没有发现。
“想什么这么出神?”清亮的声音忽然响起,茯苓回过神来,对上铜镜里青枫含笑的眼,茯苓有些尴尬的摇头回道:“没什么。”
青枫秀眉微挑,明显是不相信她的话,茯苓别开眼,一边将发丝挽成髻,一边说道:“奴婢到丝织房打听了,那些绢丝是用玉蚕吐的丝制成的,非常名贵,只有太后和宫里得宠的主子才有资格领取一些,这两季只有菱云宫的人去领过三匹。”
“还有??昨晚夏吟去了菱云宫。”迟疑了一会,茯苓才继续说道:“她从侧门进去的,天太黑了,奴婢没看清她和谁见面。”
“继续看着她,看看除了菱云宫,她还和什么人走得近。”这些日子和甄箴相处,青枫觉得她是一个温和而不失清高的人,这样的人会用如此歹毒的方法让她不能受孕吗?青枫虽然不太相信,但也丝毫不敢松懈。
“对了,这几日你再去打听一下,我姐姐落水的事归哪位大人查,还有那四个太监,现在如何。”
“是。”茯苓低声应着,看她一早上精神都有些恍惚,青枫拿下她手中的梳子,柔声说道:“昨晚没睡好吧,我这里不用你陪着,你去睡会吧。”
迎着青枫担忧的眼神,茯苓心中一暖,拿起金簪轻轻别入刚挽好的发髻里,茯苓笑道:“奴婢不累。”她只是在想,昨天被那侍卫拦下的事情,要不要告诉主子。罢了,他看起来不像多事之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茯苓似乎有心事不愿说,青枫也不多问,等她把发丝束好,青枫走到画了好几日的画卷旁,低声说道:“帮我磨墨。”
茯苓将磨好的墨放在一旁,青枫盯着画卷久久没有拿笔。她画画喜欢一气呵成,就算有瑕疵她也不会在意,但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