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仗,只怕快要打完了。在这样的大背景之下,再追查风计划、追查这个计划究竟是怎样实施的,还有多少意义?”
军统男中尉本来已经举到唇边要啜饮的酒杯,连同动作一起凝固了。王穗花的这番话,令他如梦方醒——是啊,如果山西的战事结束了,那个在濑名师团司令部的什么地方藏着的鸟计划,我们还追它作甚!?但也就在这一瞬间,李彦的脑子突然电光火石地闪过一个念头:女上司始终固执地认为“风计划”包藏着日军使用化学武器的祸心;可是,晋南的仗打到尾声,却从未听到二战区通报有关日军使用诸如毒气弹之类的消息。这岂不是宣布了这条推理的无效?
他将这个看法说了出来。军统女少校的脸色,在柔和的台灯灯光下,变得有些尴尬:的确,自己一直推论风计划关乎日军的化学武器,如今看来,可能性已经甚微。
“对啊!”王穗花猛地将雕花酒杯往八仙桌上一墩:“风计划无关化学武器,无关濑名师团南下主力;那列诡异神秘的日军军列,也从来没有在我们路经的南同蒲铁路上出现过踪影!这恰恰说明了什么?”
李彦刚刚吞下了一口酒,这时就对着情绪激动的女上司一伸食指:“说明日本人的这个风计划,另有内容!”
“对!而且它就藏在诡异军列里,藏在小榆树山的宋家沟!”军统女少校越发激动起来,她同样伸出一根食指指点着男下属:“明天,你就给我回城外北郊的那个破大院,继续盯紧那条铁路支线!”
正说到高兴处的李彦,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女上司会在这里等着他:又是那个该死的破大院!看着眼前这个舒适甚至有些奢华的屋子,嗅着女上司在屋内火炕以及炭火盆的温度下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水味,李彦简直无法想象自己重新回到那个寒酸破旧的大院里的生活。
“你尽管放心地去,”王穗花目睹李彦变得僵硬的表情,忍俊不禁地急忙安抚:“我给你预备烧鸡和酱肉,还从宝元酒楼那里买。”
不料,最后一句话刚刚出口,两个人却同时呆住了。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周怡。上一次,正是王穗花与周怡一道,去宝元酒楼买了李彦喜欢吃的烧鸡和酱肉,又一起去了李彦蹲守的北郊的破大院慰劳他。
但此时此刻,同志和大姐周怡,却是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沉默了一会,王穗花咬着嘴唇,小声说到:“周怡这么多天没有消息,十有八九凶多吉少。火车站那里你我又都暂时不能露面;我现在非常后悔将她的丈夫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