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的察绥站都受了牵连和破坏。那边出动的是日本关东军的特务机关,据说很厉害。山西站现在也格外小心;我们这里,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可是眼下当务之急,是必须找到周怡的下落,否则我们在这里两眼一摸黑,和等死有什么区别?”李彦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此刻王穗花倒变得异常沉稳,她瞪了一眼李彦,小声斥责道:“你没有脑子吗?周怡的活动地点就在火车站和货场,如果她露出马脚,也一定是在那里!那一带平时就有小岛正雄的手下全天监视,假如周怡已经被捕,你觉得日本人会在那里布置多少埋伏!?”
李彦丝毫不为所动:“那又怎么样?我不信周姐会出卖我们,我悄悄到货场去摸摸情况,总不见得日本人就能平白无故地认出我的身份吧?”
王穗花难以置信地摇摇头,用不拿枪的那只手朝李彦指指点点:“你居然愚蠢到了这一地步!你难道忘了、不是你把周怡介绍进货场做工的吗!”
军统男中尉这才如梦方醒,脸色顿时变得绯红:自己只顾牵挂周怡的安危,却忽略了女上司提及的要害关节。
他们又分析了这一要害关节:李彦是通过从前在同蒲路筑路局的人脉旧识,替周怡谋到这份差事的。那个人目前在太原火车站做着一个小官,但其家族却在正太路和同蒲路的铁道线上常年经营货物运输,于沿线许多城市都有业务往来;所以李彦利用文城火车站的铁路内部电话(战事缘故,文城与太原之间尚未恢复民用的长途电话线路),打到太原火车站找到旧识,由他再打给文城火车站北货场的掌柜,促成了周怡的就业。
北货场的掌柜因此见过李彦,并被告知李彦是周怡的表弟。但李彦当时只说自己在同蒲路沿线做小生意,却未向双方提及“富华贸易公司”的名头以及南洋旅馆。而周怡自那时起住在货场的宿舍,再来南洋旅馆时,总是隐秘独行。所以,只要周怡不主动交待,那么军统山西站设在文城的这个据点,应该暂时还无暴露之虞。
关键在于,如果周怡真的被捕,即便她不招供,日军特务机关也一定会沿着货场这条线索向上追溯,而查到太原火车站之后,李彦的名字就会暴露出来。
“火车站你绝对不可以再去了,”王穗花警告自己的男下属:“这里也要即刻撤离,我们不能押宝在周怡的忠诚度上。”
说这话时的军统女少校,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情报二组的这个女组员,其实已经*暴尸于日本人的特务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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