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绝坐在旁边,听他们“交谈”了几句。
乐手看上去很欢迎秦绝带来的新朋友,她中止演奏,把手风琴脱下来向秦绝递去,自己则弯腰摸了摸,从座位底下摸出那台便携电子琴,放在膝盖上。
“呃……”
秦绝背上手风琴,“这个我不会啊。”
弗兰迪用吉他独奏大声嘲笑,被秦绝无语地竖了个中指。
乐手似乎听不懂英语,她对着秦绝比划了两下,向她示范该如何演奏手风琴,嘴里吐出几个动听但晦涩的单词。
这下换秦绝听不懂了,她迷茫眨眼。
“seidelposto?(你是本地人?)”弗兰迪转头用奥奈利亚语问。
乐手的眼睛亮闪闪的,点点头与他聊了起来。
秦绝在旁望着这两人无障碍沟通,虚了虚眼睛,自己低头琢磨手风琴。
她回忆并模仿着乐手演奏时的动作,很快摸到门道,以不和谐的乐声粗暴打断那两人的对话,目光幽幽地对他们予以谴责。
乐手咯咯直笑,弗兰迪则连人带吉他不客气地发出嗤笑。
秦绝佯踹他一脚:“以前没听说过你语言天赋这么好。”
“是啊,我他妈得是有多闲才会告诉你我妈是奥奈利亚人,祖上还有池兰血统,早八百年是个贵族。”弗兰迪反唇相讥。
秦绝皱起脸:“看看这个花哨的金发小子!”
又道:“嘿,你明明是a国的黑帮。”
“这就要问我妈当初为什么要嫁给我那个a国本土的混蛋老爹了。”弗兰迪呵了一声。
他们“拌嘴”的同时也在玩乐器,乐手听不懂,但笑眯眯地用音乐加入。
且奏且聊,秦绝终于理解了弗兰迪混乱又颇具戏剧性的家族关系。原来他的全名是弗兰·迪·莉雅·冯·克莱门斯·杰诺瓦,“迪”和“冯”都是表从属、强调家族的标志语,翻译过来大约是“池兰国、祖上来自古老克莱门斯领土的莉雅女士,在奥奈利亚国、杰诺瓦城所生的儿子,弗兰”。
“……”真够复杂的。秦绝面部肌肉一抽。
按理来说弗兰迪应该随他那个a国父亲的姓氏,叫弗兰·科切斯。他也的确顶着这个名字活了十几年,然后在母亲去世的时候主动更换成了现在这串长长的姓名。
在父亲也死去之后,继承家族事业的弗兰迪拍板将“科切斯”改成了“冯”,质疑的人都被雷霆手段解决,久而久之人们便自发将改姓这一行为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