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这样?”秦绝出声。
“……前三年。”程铮嗓音嘶哑。
他再次疲倦阖眼,蹭动着将脑袋埋进秦绝怀里,双臂圈过她的腰,又在腰后交叉收紧,勒得骨骼咔咔作响。
秦绝纵容了他的冒犯,一只手搭在他的后颈,轻轻抚摸。
“先生。”程铮闷闷叫道,声音很轻很低,黏黏糊糊听不真切。
“嗯。”
秦绝放在他后颈的手指加大了力气,由抚变掐,她知道该在什么时候来点重的。
程铮乖顺地承受着,任由新的疼痛将残存的刺痛错觉一一覆盖。
呲牙咧嘴的黑狼在秦绝手里变回那条温驯的狗,她的力道逐渐慵懒,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程铮稍有些湿漉漉的头发。
少顷,秦绝松开手,轻踢他一脚。
“硌着我了,边儿去。”
怀里传来细碎的哼哼唧唧,程铮在她心口蹭来蹭去,脑袋往里拱。
“撒什么娇。起来,守夜轮换了。”
秦绝不为所动,捏着程铮尚有淤痕的后颈把他扯出来。
程铮从凌乱微湿的刘海底下抬眼看她,撑起身体靠过来,侧脸蹭了蹭秦绝的侧脸。
两人的下颔骨浅浅摩擦,像两匹狼吻部相贴,直白而浅显的亲昵。
秦绝懒洋洋地摆摆手,打发程铮去守后半夜。
末世里危机四伏,他们极少有相拥而眠的余裕,但有彼此守着,总能安心入睡。
位置交换,余光里是程铮的背影,秦绝惬意地抻了抻脖颈,寻了个舒服姿势闭上双眼。
随即痛痛快快地坠入一晌黑甜。
……
早晨八点,秦绝离开秦一科技大学,赶赴机场与张明和扈长铗会合。
森染好不容易拥有了实体,本想跟着秦绝一起拍戏,但秦一科技各大项目都在启动,离了她还真不太行。于是森染考虑一番后还是和秦绝告别,留在了程铮这边,等过段时间和自家阿妈一起去研究所给秦雨桥搭把手。
因此这一程,依旧是秦绝、张明和扈长铗三人,加上沈珍珍等妆造团队。
飞机抵达,众人出了接机口,先后上车。
演员入组最先对接的是剧组的制片部门,扈长铗把张明的名字报上,这是在告诉生活制片艺人方自带了助理,安排住宿就好,无需剧组额外招聘。
圈内有些明星怪癖多,脾气大,一个不顺眼就把助理辞退,助理本人不堪重负离职跑路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