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布初到贵地,未知世情,一切但凭陛下作主。”
光启帝脸色有些不好看。
这个白马楫!
非要逼他做出决定不可?
光启帝胸腔有隐隐的火气上扬,脸上却是一派淡然。
“既如此,那朕便赐了这桩婚事……”
“陛下!”赵胤指间的酒盏突然落在桌面,不待光启帝把话说完,突然起身离席,摆摆手,让殿中舞伎退下,然后走到御案前,拱手一拜。
“微臣,有要事启奏。”
光启帝眉心拧起,看了看哲布和满堂官员。
“今日是朕招待哲布亲王与诸位臣公畅饮的腊八喜日,不是朝会。爱卿有公务,待朝会再禀,或席散后到腾书房来说。”
“公务,也是私务。”赵胤没有抬头,神情冷淡地道:“有个人,他本该在今日大宴之列,却因受人陷害,含冤入狱,未能亲自到场为陛下赞拜进酒,甚以为憾,特地托臣向陛下请罪。”
光启帝皱眉,“何人?”
赵胤抬头,“兵部侍郎柴丘。当年,在这奉天殿上,陛下亲点的探花郎,亲正提拔的兵部侍郎。”
一个三品官员,受人陷害,身陷牢狱……
大晏皇帝的面前,岂能容得这种事情发生?
皇帝都已经将事情听到耳朵里了,管是不管?
光启帝看一眼冷若冰霜的赵胤,再扫过面色苍白一脸病气的白马扶舟,鼻翼里轻哼一声。
“既然是冤枉,那便传他上殿来进酒吧。”
赵胤拱手行礼。
“谢陛下!”
不到半刻钟,殿外便传来唱响。
“兵部侍郎柴丘觐见!”
显然,这人是早已候在外面的了。
光启帝看了赵胤一眼,抬袖,“宣!”
兵部侍郎是为三品大员,若不出事,柴丘此刻确实如旁人那般坐在奉天殿上,听歌舞丝竹,为皇帝赞贺进酒。
而此刻的柴丘,短短几天大狱蹲下来,已是形容消瘦,不复当初模样,此刻更是穿了一身单薄的布衣,从殿外的百官中间走过,踩着一条长长的红毯,迈入奉天大殿,在满殿官员的注视中,朝当中的光启皇帝重重拜下,磕头。
“微臣柴丘,叩见陛下。”
柴丘头磕在地面便久不抬起,整个人附在地面。
奉天殿寂静一片。
光启帝看着他的头顶,“你有何冤屈不平,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