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紧张我?”
赵胤垂下眼,俊脸上不见半分情绪,语气却十分柔和,“紧张你不好吗?”
“好。怎么不好。”时雍安抚般抽回手,在他膝盖上轻轻揉捏着,叹一声,“只是那个玉姬,心神不宁,长期夜不能寐,你我要人做事,不好弃人于不顾吧?我怕她出事,这才留在诚国公府看顾她一夜。”
赵胤嗯一声。
时雍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好了,这是补偿。等晚些时候再好好亲你。”
赵胤斜斜扫来一眼,表情傲娇:“可美得你!”
时雍轻笑,揽紧他的脖子,“怎么?审讯不太顺利吗?”
“嗯。”赵胤点头,眉头微微蹙起,“须齐只承认因先酋长之死,对朝廷心生恨意,不承认受邪君指使。”
时雍轻轻一哼,“当日带兵去狄人谷寻人的是你,对朝廷心生恨意,为何要派人去神机营示警,救你一命?对此,他如何自圆其说?”
赵胤摇头,“不说,不解释。”
“死猪不怕开水汤么?”时雍扬了扬眉梢,似笑非笑地道:“庞淞的嘴那么严,你都能撬得出来,我就不信,撬不开一个狄人大巫的嘴?”
赵胤平静地看她,“本座能把此言,当成褒赞?”
“当然!”时雍轻笑。
“没在心里骂我,心狠手辣?”
“这……”时雍蹙起眉,一本正经地问他:“是我表现得不够明显吗?竟然没能让侯爷看出,我对你的崇拜之情?”
“呵!”赵胤伸手捏住她的手指,目光专注地看着她,所有的情绪都堆砌在那一双深邃的黑眸中,“世人皆惧我,怕我,唯有阿拾,信任我?”
“那是自然,我便是这般与众不同的女子——”
时雍大言不惭地夸奖着自己,语气轿气软糯,慵懒得像一只猫儿般偎入赵胤的怀里,叹口气。
“等这些个案子都结了,我们也该好好休息,享受一下生活了吧。”
“累了?”赵胤捋她头发,将怀中女子揽紧。
“嗯。”时雍轻轻瞄他,想了想又摇头,“就是觉得与侯爷相处的时间太少,我想有一个地方,就我们在一处,没有案子没有纷争,每日里看花种菜,多好呢……”
说着,她神色又黯淡下来。
“可这世间有这样的地方吗?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有人地方就有纷争。唉……”
她叹息未止,谢放叩响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