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外地人,那更是来了精神。本地人自己搞事,那没什么意思,看腻了。要看就要看全国各地不同的搞事风格。
这北方人搞事的风格,就很好嘛。
“天也空,地也空。人生渺渺在其中。”李德胜操着荆楚调,竟是用江夏这边的方言唱了出来,这调门着实有趣,仿佛是汉阳城内贩夫走卒的吆喝声,更仿佛是江夏城外码头的船工号子,一叠两叠,居然吸引了不少本地人在那里应和。
只听李德胜唱了一句,围观的普通市民,竟是和道:“在其中,在其中……”
“哈哈哈哈哈……”
李德胜大笑,手中酒壶邀了一圈,“日也空,月也空。东升西坠为谁功。”
“为谁功?为谁功……”
多是成年男子的声调,沉稳又有力,这些人都是家中的顶梁柱。风里来雨里去,登高会上难得的消遣,也是这光景贵人们都不需用度取舍。
“金也空,银也空。死去何曾在手中。”
李德胜一口酒唱一句,到这句时,也不知怎地,便是那些有自己地盘的诗书传家子弟,竟也应和道:“在手中,在手中……”
“妻也空,子也空。黄泉路上不相逢。”
“不相逢,不相逢……”
“宅也空,田也空。换了多少主人翁。”
李德胜恣意放纵,唱的越发随性,只见他外衣歪斜,露出里面的短衫,袒胸之际,酒水一股脑儿灌了下去,猛地哈了口气,他用汉阳方言问道:“诸位,俺这北地儿,可还入得法眼?”
“入得入得,真是入得!”
“那俺再来?”
“再来再来,快快再来!”
“吔!”吐了一口酒气,李德胜双目尽是嘲讽,看李德奖如废物一般,只听他又接着唱道,“朝走西,暮朝东。人生犹如采花蜂……”
到这一句时,他收了散漫,不再用本地调子唱,而是换了下洛官话,一目尽天下的潇洒不羁喊道:“采得百花成蜜后,到头辛苦一场空!”
“彩!”
众人击掌喝彩,却李德胜哈哈一笑,道:“有酒有肉便是快活,若有美人,更加快活。美人,美人,美人啊——”
“吔!这真是个好色的淫贼。”
“却是个有趣的淫贼。”
众人看去,就见李德胜左拥右抱,好不快活。那些美人儿娇滴滴的可爱,豆蔻年华便是白头老翁见了,也暗道一声我见犹怜。
不远处,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