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几只小猫,同姜艾分说道:“姜姑娘,你看,此猫通体漆黑,唯唇周雪白,似衔蝶玩耍,于是便雅称衔蝶了。而这一只,唯肚与四爪雪白,,便称作‘乌云盖雪’。”
小猫花色,竟还有这些讲究。姜艾有了些兴趣,便指着另一只黑白相间斑点的小猫,问道:“那此一只呢?”
阿清笑道:“此花色甚似奶牛,于是便叫奶牛猫了。”
原是如此。
阿清见她面上似有了然之色,又补充道:“只不过……我等爱猫之人,却也消受不起这奶牛猫,姜姑娘可知为何?”
姜艾道:“为何?”
阿清道:“只因这奶牛猫性情实在古怪,时常亢奋不已,拆起家来利索极了,噼里啪啦便是一顿乱砸。只苦了我等,打又打不着,骂它又无用,最后还得供着这祖宗呢!”
姜艾忍不住微笑起来。
若说起猫,阿清可真真是有一箩筐的趣事可讲,见姜艾爱听,便捡了几件一一说给她听。等选好小猫,把一串儿小鱼儿送给母猫之时,她只觉口干舌燥,便想着快些回去喝口水了。
这一夜真是愉快极了!
正要走,姜艾的目光却忽然移到了大路上,阿清疑惑,问她怎么了,姜艾便说了一句“有人。”
足足半刻之后,才见两人呼哧呼哧的爬着山路上来了。那是一对中年夫妇,粗布麻衣,满面沟壑,头发也有些花白了,看着像山下的农民。
山上只有万梅山庄一家,此刻上山,必是冲着万梅山庄来的。阿清疑惑,正要上前询问,却忽的被阿潇拉住,阿潇面上满是愤怒之色,大骂道:“狗东西,还敢纠缠我!”
阿清皱眉问道:“怎么了?”
那对农人夫妇也听见了阿潇的叫骂声,那妇人顿时就不肯干了,一捶胸一顿足,竟坐在地上就嚎啕起来,大哭着道:“造孽啊!造孽啊!天底下哪有女儿要骂父母的啊!不孝、不孝啊!”
阿潇气的脸色通红,指着那妇人骂道:“哪里来的腌臜泼妇,在万梅山庄撒野,还敢妄称我母!看我不一剑砍了你!”
说罢便要拔剑,被阿清伸手制止。那妇人本还露出些惧怕之色,此刻见有人拘着阿潇,顿时便没了负担,演的更起劲了些,竟还在地上打起滚来了,闹将着要见万梅山庄的庄主。
姜艾只觉得吵闹,面露不耐。
阿清却面不改色,对着那妇人和老汉抱了抱拳,道:“庄主不见外人,我乃万梅山庄总管,大娘大爷若有事,便在此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