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了一个糖在他手心,是块很大的姜糖。
“吃吧,很甜的。”她笑着道。
不知是不是甜味可以让人平静,阿飞吃了那糖,果真安静了下来。也因此,他肚子里忽然发出的那声响动就格外明显,他咬着牙,耳根都有些红了。
阿清不愿让一个这样的孩子独自陷入窘迫,便抢着道:“是我的错,你两天未曾食过,见你醒来,我却未准备好吃食。”说罢就唤了女侍来去准备吃食了。
陆小凤看着她,忽然发现她竟是一个这样温柔、动人的女孩子。
结果,当日下午,也没有任何人能在庄内找到姜艾,也不知陆小凤和阿飞说了什么,他竟也乖乖的没有闹起来。
从阿飞房里出来,他便随意在庄内走动——西门每日绝大多数时间都对着他的剑,练剑、练剑、练剑,好似他只为剑而生。他又见不到姜艾,自是无所事事,只在心里乱乱的想着王植、苏家庄、封三娘等等。
过了个拐角,忽然看见不远处阿清正与早晨那绿衣女侍说话,她从兜里摸了几块碎银子来塞给她,微笑着道:“你今日受惊了,下山去逛逛吧,拉上小姐妹一起,你们也许久没下山了。”
那女侍便娇娇唤了一声:“阿清姐姐……”
阿清笑着推搡她一把,嫌弃道:“去去去,快玩儿去吧,可别在这里,弄得我起一身寒颤。”
女侍笑嘻嘻的应了,又问道:“那,阿清姐姐可有什么要我捎带么?”
阿清道:“带一串小鱼来吧,最好是小银鱼,不要腌的太咸,肉也不要太老。”
女侍奇道:“怎么忽的想起吃鱼?是喂阿狸否?”
阿清神秘一笑,道:“不告诉你!”
直到太阳下山之后,才有人远远的望见了姜艾,她坐于树上,望着远方不知想些什么。阿清叫了阿飞一起过来找她,阿飞站在树下,却不知说些什么。
说起来,他对姜艾的这种依赖,本就是没有由来、说不清楚的。或许是母亲刚刚去世,而她又是出现在他身边的、第一个对他好的人吧。
姜艾自是知道树下有人的,她对味道敏感,自能知道这是阿飞,只是她却不想看他。阿飞年幼,似雏鸟只认睁眼第一人为母一般,一根筋的护她,跟随她。姜艾不由的想到了从前护她之人的下场,只觉得烦闷。
心情郁郁之时,只觉得胸口旧伤也发作的格外厉害。
——令她昏睡深眠五十年之久的旧伤。
苏醒之后,物是人非,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