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怒攻心,在按捺不住:“如今可好,东厂劫胡,上个月的规矩钱都还没有交上去,这个月有来了,我这个副千户算是做到了头。我过不下日子,这小人也别想好了去。打,给我狠狠地打!”
看到郭鼠儿不住哀号,苏木突然心软了,道:“胡老爷,真同郭鼠儿没有关系,就连锦衣卫都畏惧东厂,更别说他一个普通商家了。这事还得靠咱们自己想个法子来,郭鼠儿又不是不肯交费,是东肠厂太霸道,这事要想解决,还得着落到东厂头上。”
话音刚落,胡顺突然惊喜地大笑起来:“我就知道子乔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落难不管的,你可有什么好法子,快快道来!”
里屋的声音里也充满了惊喜:“子乔快说。”
苏木心中苦笑,这个胡顺怎么又找我想法子了?我苏木当初之所以帮胡顺,那是为了借花魁之争洗刷我身上的污名,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又多什么嘴呢?
无奈地点了点头,叫胡顺把郭鼠儿放走之后,苏木就坐在桌前支起下巴思索起来。
胡顺见苏木思索,顾不得长辈的身份,端起酒壶给苏木倒了一杯酒:“苏先生、贤侄,你慢慢想,一定要给我想个好法子出来。”
苏木:“看样子,东厂这回是要赶尽杀绝,就算是郭鼠儿他们愿意出双份的钱也不肯了?”
“那是自然。”胡顺连连点头,道:“贤侄,我也是做过生意的人,自然知道东厂这么做是为什么?一桌酒菜来了两个客人,虽然菜管够,可吃起来总让人有些不痛快。若是能够独霸了甜水胡同,将来收多少规费还不是他们自己说了算。”
苏木:“明白了,东厂想的并是要收多少钱,而是要定价权,如此说来,锦衣卫和东厂已经没有了妥协的余地了。”
说完话,他已经有了主意:“看来这次不大打一场,事情就没有个了局。早知道当初就该使用雷霆手段的,罢,既然他们要战,就战吧!”
“打?”胡顺吃了一惊:“这事若是闹大了,上头怪罪下来,我们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苏木笑而不语,实际上,刚才他已经想得清楚了。弘治皇帝为人宽厚,对于厂卫生都心怀戒心,专一信任文臣。对与长厂、卫之间的矛盾,也是听之任之,懒得管束。
这主要是厂卫乃是国家强力部门,他们相互竞争倒是不怕,如果正团结在一起那才可怕呢!
所以,苏木可以肯定,无论两个衙门闹得怎么厉害,弘治皇帝最多是各打五十大板,不会专门偏袒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