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便好,便又问道:“陈先生以为秦公如何?”
陈九思索片刻,答道:“为人陈某尚不清楚,但才学却是中规中矩。”
他看过一眼秦远恒的策论,改革的想法是好的,只是不太现实罢了,但也仅限于此,故而只能算是中规中矩。
老城隍略感欣慰,抚胡笑道:“凡人能入先生法眼,就算是中规中矩已是不错。”
这些年来,也是在秦公的辅佐之下,大乾蒸蒸日上,百姓安定,他这位城隍也能轻松许多。
天色渐晚,陈九便也没有再多留,与老城隍道了个别便离去了。
老城隍本是打算送送,但却被陈九拒绝了,他与老城隍之间,也不必如此客套。
没走几步,却是忽然顿住了步子。
陈九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远处城隍庙大门已然紧闭,他一拍脑门,叹道:“怎么把香火神道的事情给忘了。”
这般看来,只有下次见了老城隍再说。
如今他连山河敕令都还没看明白,香火神道的事情也不着急,说不定老城隍那里也有特定的法门,下次见了也好问一问。
说起来,他在酒安坊也待了不少时日了,也该离去了。
陈九掌心藏蝉,离开了此地。
蝉精亡魂静静地躺在掌心之中未有动作,此刻的它已然极为虚弱。
亡魂本就不能再凡世游荡太久,从那青山脚下行至酒安坊已然花去三日,如今也再无余力。
…………
走进客栈之中。
掌柜趴在桌上打鼾,倒不是困了,而是醉倒在了桌上,每隔半个时辰就要喝去半斤酒,几乎就没清醒过。
白日里客栈里闲聊的人多,晚间则是少了许多,这个时辰都已休息了,如今客栈里坐着的却只有一人,倒也不是别人,正是白日里与陈九攀谈的酒商,正谢云。
正谢云喝了一口酒,见门口有人进来,便出口问道:“陈先生这会才回来?”
“有些事,故而才晚了些,倒是你,怎会一人在此独饮?”陈九出声问道。
“闲来无事,小酌两杯,陈先生不如一起?”正谢云举杯示意道。
“我就不了。”陈九摇头拒绝,思索了一下问道:“正兄可是要离去了?”
正谢云点了点头,说道:“此次在酒安坊多留了几日,明日一早便要回江宁了。”
陈九抬起头来,说道:“既然如此,陈某便送你一句话吧。”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