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江兄弟……呼呼……老哥服了你,这场……呼……赢了,你是大功……书生万户侯,真不是光说说……”
江安义神采奕奕地笑道:“赵大哥过奖了,取胜靠将士们……”
“主公小心!”
灵觉惊觉左前侧一点寒芒针刺般扎来,江安义暗叫不好,自己大意之下放松了警惕,收回元神与赵伟闲话,稍一疏忽便为敌所趁。杀月刀架在马鞍上,再要抬手格挡已经来不及了,真气随意而动,在体外布起一道气墙,身形竭力向右闪去。
冷箭贯注着伏鹰全身功力,箭尖与气墙磨擦发出“嗞嗞”的响声,坚定地刺向江安义的左眼,相距不过半尺。一个身影横撞过来,把江安义从箭尖前撞开,冷箭狠狠地扎进那身影肩头,是黄柱。
第二只箭又至,江安义左手揽住受伤的黄柱,杀月刀含怒劈出,将冷箭震落。低头看到黄柱伤在肩头,江安义松了口气,将黄柱交给另一名亲卫,道:“黄柱,且忍一会,我替你报仇。”
伏鹰见江安义策马而来,知道良机已失,拔转马向着远处逃去。金狼旗带着火团轰然落地,撒落满地火屑,随着旗帜飘落漠骑开始溃败,赵伟带着二万郑骑一气追杀出三十余里。
天边出现鱼肚白,卯时要到了。赵伟勒住马,传令道:“吹号,收兵。”
冲杀了近两个时辰,众军早已经疲惫不堪,听到低沉的号角声响起,不少军兵摇摇晃晃从马背上跌落,躺在地上不愿动弹。地面早已被血肉涂抹成刺目的红色,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弥散在天地间,伤重倒伏在地上的战马发出绝望的嘶鸣,放眼望去有如地府。
听到收兵的号角,江安义感觉浑身抽空了力气,真气已告枯竭,杀月刀恢复了平常模样,在手中又重又笨。将刀归鞘,找了块相对干净的草地坐下休息,功夫不大,赵伟蹒跚地走来,满面笑容地道:“大胜,江兄弟,至少杀死漠骑三万人,还有不少金狼骑,我们立了大功。”
粗粗打扫战场也用了一个时辰,堆积如山的尸体没有办法掩埋,只能等大军到来再做处理。此处离漠人王庭不远,而且昨夜脱走的漠骑不在少数,一旦恩翰组织军队杀个回马枪,到时候输的反倒是郑军了。
匆忙吃了点东西,赵伟带着郑骑踏上归程,晨风送来呜咽,朝阳照在血地,送返这只浑身浴血的郑骑。此战杀死漠骑近三万,五千金狼骑折损过半,而郑军也伤亡了三千多人,两千重骑有一千二百多人留在了草原之上。带着袍泽的尸体回归,悲伤和喜悦掺杂,马蹄如雷,众军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