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还不慌不乱。黄典吏心中暗赞,咬牙问道:“老爷的身份,果然是叶行远攻击的要点。不过老爷如此稳坐泰山,只怕心中早有定计可破这叶行远,若有需要小的效劳处,请尽管吩咐。”
  两年多共事的默契,已经让黄典吏不需要再表什么忠心。实际上这时候表忠心也不没用,大家都是聪明人,彼此全都心里有数,直接就表明态度最为简单。
  或者说,他们两人之间重新出现了一种诡异的信任,不帮对方,自己也要死的信任...黄典吏对面前的周知县也再无怀疑,他连最大的秘密都说了出来,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周知县点点头道:“本官知道你一定会做明智的选择。至于对付叶行远的法子,本官当然有,你天亮之后便去公馆,拜见范佥事。”
  去做什么?黄典吏不解,却看周知县成竹在胸的表情,不由又是一股自信涌上心头。过往两年,县尊老爷不就是这般稳坐钓鱼台,然后一路披荆斩棘么?
  却说范佥事用计不成,悻悻然带着残兵败将从潜山村回来,那个弄鬼的医官被下令打了个半死,直接扔进黑牢去。范佥事丢脸丢的大发,也不打算让这疯子再出来了。
  一众跟随围观的士绅各自散去,只有范佥事带着几个心腹护卫,怒气冲天的回公馆。此时天色蒙蒙亮,范大人正要从大门进去,却见黑糊糊的门口石狮子旁边窜出一条佝偻人影,吓了一跳。
  正没好气的范佥事大骂道:“何人敢来冒犯本官,拿下了!”
  那黑影连忙滚倒于地,连连磕头,“大人息怒!小人并非歹人,乃是本县典吏黄清,前几日曾拜见大人。有叶行远的重大恶情禀告,请大人容禀!”
  他磕头如捣蒜,范佥事仔细一看,果然是前几天见过的黄典吏。此人告叶行远杀官造反,惜乎证据不足,凭借这个很难定一个秀才的罪名。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范佥事刚刚受了叶行远的气,当然看黄典吏顺眼许多。如今黄典吏突然又冒出来说有事禀告,难道是他掌握了叶行远什么证据?
  而且不等天亮便摸黑前来,那一定是非常重大得证据!范佥事不由喜道:“你且起来,不必多礼,进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