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音的眼圈是红的,显然是哭过,却不知是为什么,嗫嚅着说了一句:“游方,你可以不告诉我的!”
游方苦笑:“我承认,有那么一瞬间,我不是没动过私心!但想到陈军要背银行一百多万的债,分几十年来还,还是厚道点吧,如果你们觉得过意不去,那就表示表示,我是不会反对的。”
陈军与林音对望一眼,似乎刚才已经商量好了,陈军拿起一幅画塞到游方手中:“送你一幅,千万不要拒绝,否则朋友就没得做了。”这三幅画,卖一幅留一幅送一幅,倒也处置的十分妥当。
游方没拒绝,收起那幅画也没打开看,然后冲陈军勾了勾手,把他单独叫了出来。下楼出了小区,走在夜晚的街边,陈军低声问道:“游方,你早就知道这画是真迹,对吗?”
游方笑了笑:“也不算太早,但恰好在林音准备卖房子之前。”
陈军:“谢谢了!”游方不早说,折腾了他这么久,白跑了那么多地方办了那么多手续,到头来他还是充满感激。
游方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客气,你明白我的用意就好,总算没白折腾你一回。”
陈军微微有些吞吐道:“那个,你刚才说的那个二百万,什么时候能到账?”
游方:“最快明天,不会耽误林音的事。你以前也是个坑蒙拐骗的高手,经常给全国各地的手机发中奖短信,找一个干净的账户倒一下钱没问题吧?”
陈军:“账户倒没问题,但一次汇二百万,恐怕引起银监的注意。”
游方:“那就十个账户,每个户头汇二十万,你自己麻烦点回去准备好,我明天上午就要。……这件事情,不要在外面说。”
陈军:“这我当然明白,刚才已经提醒林音注意了,画的事情就我们三个知道,如果有外人问这笔钱的来历,就说是我问家乡的朋友借的。”
……
次曰上午,张流冰坐在父亲办公室的外间“值班”,来往的员工都觉得很奇怪,他自己也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在时间并不长,刚刚坐了半个多小时,手机就响了,还是个陌生的广州本地号码。
“李丰前辈,是你吗?”张流冰拿起电话,又惊又喜的问道。
“张流冰,一天不见,你学会未卜先知了?我还没说话呢!”游方在电话那边笑着反问。
张流冰赶紧解释道:“是晚辈唐突了,我一直在等您的电话。前辈昨天送来的那幅画,堪称绝妙,家父已读出纸后的‘寻峦’之意。……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