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
连张二郎也被吓得全身直哆嗦。
他们都是上过阵打过仗杀过人见过血的。这般对同袍下死手的,还是第一次见。
那张俊脸,就如索命的修罗,谁还敢再多看一眼。
能跑能动的,都跑了出去。
只剩下那个断腿的军汉动弹不得,正对着被掐死的青白脸孔,吓得失了禁,军帐里一股臭烘烘的骚味。
熟睡中的沈统领很快被惊动,心里暗道不好,匆匆赶了过来。
李昊面无表情地坐在军帐里。面前是没了气的尸首,还有一个鬼哭狼嚎的断腿军汉。
沈统领眉头拧成了结,张口道:“在军营里,偶尔动手切磋无妨,失手杀了人,非同小可,是要被重处的。李公子,何必给自己寻这份不痛快。”
李昊动也没动,冷冷道:“想怎么处置由你,让他们滚。”
沈统领:“……”
按着军规处置,是要砍头的。
可这位李公子,就算是落魄了,也是天家血脉。他一个边军统领,哪敢对李昊动手。要是传到京城中的天子耳中,他还要不要命了?
不处置也不行。这等事一传开,人人都不守军规,军中就彻底乱套了。
沈统领深呼吸口气,沉声道:“来人,将李公子带走。”
……
第二日,李昊被送到了一百里开外的边城。
这里是一座边关小城,城墙坑坑洼洼,既不高也不厚。关外鞑靼族一年中至少要光顾两三回。
年轻能动的,都不肯留下,小城里就只剩下老弱妇孺。守城的边军,一共一百多个。其中有一半是伤兵。
还有一半,就如李昊这样,是犯了军规被送过来的。说不定哪一天鞑靼人骑马冲过来,一条命就交代了。
现在刚出了正月,天气渐渐回暖。如果是在京城,正是骑马踏春的时节。在这里,依旧冰天雪地。站在城楼上,举目望去,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冰雪。
没人喜欢守城楼,那里四处透风,冷得刺骨。
李昊来了之后,主动接下了守城楼的差事。
边城太冷了,他不得不穿上军中发的棉衣。
每日站在城楼上眺望,很快,英俊的脸孔就被吹得沧桑落魄。手上脚上都有了冻疮,天气稍稍好的时候,疼痒难耐。
其余军汉,时常凑到一起闲话。
“这个新来的李三,身手十分厉害,脾气也大。听说很有些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