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
两块山石中央,上面搭着一块帐布,这便是杨洪的中帐。前后左右,密林蔽日,几十名披甲之士,立于四周值哨。其余各部兵马,皆在不远处的林间,幽深之中难觅分毫。
“如何了?”
帐内,连张桌案都没有了,杨洪就坐在一块石头上,身前一根腐朽的木桩,充当桌案。其上摆着一个水囊,几块干粮外加一些酱菜。
张校尉也不客气,来到木桩前,蹲坐在地上,拿起一块干粮就着酱菜嚼了几口。又满满的喝了一大口水,这才长舒一气,言道:“情况不怎么好,蜀兵在各个山路出口都立了岗哨,还有不少斥候进入山中,企图探出吾等所在!”
“噢,那这可要浪费不少兵力啊!”
杨洪听到张校尉所言,不由眯起眼睛,道了一句。脑海里,也在寻思着夜袭的可能性。
不过,思忖了片刻,还是摇摇头叹了一声。
自己手下的义兵,虽然是挑选出来的精锐,可若是跟蜀兵阵战,一点都不够看。也就只能使些阴谋诡计,来消除阵形训练上的差距。
但夜袭,不妥当。
蜀将持重的很,派了不少兵力在外设岗,又岂能不防一手自己袭营。其次,上次夜袭越巂夷兵,之所以能胜,关键所在便是夷兵的纪律一样很差。突遭袭击,几乎全军陷入混乱,丁点反抗没有。
而蜀兵则不然,军中将校、军吏齐聚,第一时间不能击溃其部,待到彼等反应过来,整顿兵马,自己就非其对手了。
“虽说如此,但将军,职下以为还是莫要小心为上。吾等孤军在外,若是败上一阵,那就彻底败了。”
张校尉也打过不少仗,说起兵法韬略,丁点不熟。可积累的经验,却让其心中对己军明白的很。
杨洪点了点头,老张说的不错。帐下兵马士气如虹,靠的就是先前两场大胜。然若遇一败,就凭此军纪,想要整军再战都有些困难。
“这样吧,先吃些东西。反正蜀将一时半会也不会妄动,吾等没有良机,也可以想想法子如何破敌!”
“正该如此!咱们手中的粮秣也有不少,这深山老林再寻些野味、吃食,顶上一个月没啥问题。实在不行,就不跟蜀兵在这里纠缠,数百里大山,那蜀将不过三千来人,还能把路全堵上不成!”
“所言甚是,来,吃!”
杨洪嘴角一扬,心头随着张校尉一句话,顿时放松了起来。
一夜过后,天色放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