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不讲卫生乱扔垃圾的最好办法,就是罚款。
罚到你想要扔垃圾的时候,都会发抖,自然就开始讲卫生有素质,公德心自然而然地就上来了。
靠自律,靠宣传,那还不如去庙里面拜一拜麦铁杖,让麦公显灵,那大概是还有点玄幻的色彩,兴许能成。
老张并没有刻意地塑造一个全新的世界观、方法论出来,或者说创造一个全新的制度去让人适应,他也没有这样想过。
贞观朝是贞观朝,历史是历史。
对这个扭曲到变态的贞观朝来说,他们所处的,不是什么历史,而是当代。
鞋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
削足适履这种事情,虽然老张是一条工科狗,可不代表他没有听过这个成语。
实际上,贞观朝上上下下各种势力、阶层,他们二十五年来碰撞出来的火花,已经让贞观朝迥异于前朝。
贞观名臣都说“唐从隋制”,但这个“隋制”,到现在还能剩多少,实在是不好说。
不管是军功武勋集团,还是说山东世家联盟,在贞观朝的影响力,想要达成历史上前辈们的水平,基本没有任何希望。
甚至可以这么说,贞观大帝是最不怕各地军头造反的皇帝。
因为“天命”在他身上,全国六百多个军州,只要是上州雄州,其城市居民,已经有了强烈的唐朝归属感。
这是有别于以往人们对于“叛逆”的唾弃,其内在逻辑,绝非是因为“君臣”的纲常,而是朴素的“敌我”矛盾。
也就是说,当一个地方军头,通过多年的经营,各种忍辱负重,各种卧薪尝胆,终于从军头变成军阀,然后他起兵造反了……和传统不同,这时候绝非只有“世受国恩”的贵族官僚,那些普通的城市民,同样会意识到“敌人”来了。
“敌人”要打破和平,“敌人”要搞坏我的生活。
这种意识,绝非是因为朴素的城市民要向皇帝“效忠”,而是纯粹的维护自己的利益。
即城市民的日常生活以及未来愿景,和这个国家,终于契合在一起。
老张能观察到了这种变化,但这种变化,会演变成什么模样,他并不知道。同样的,当看到帝国中的贵族迅速分化,有的人开始尽力拥抱皇权,而有的人,却也开始挥舞起手中的小锄头,挖帝国主义的墙脚可能不算,但从皇权那里抠抠搜搜,当真是勤勤恳恳孜孜不倦。
“学生的防暑工作,一定要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