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
兽吼鸟鸣之声震耳欲聋,不断地有见所未见的怪兽飞冲猛撞而来,或是被二女的号角、蛮笛惊得肝胆欲裂,狼狈飞退;或是被拓拔野顺手一掌,打得四仰八叉,撞在崖壁上,怪叫着一路摔跌。
倒是一群群毒虫怪鸟颇为难缠,始终嗡嗡地盘旋头顶,时而急扑而下,时而环绕身旁,三人少有举动,立即嗡嗡飞散,但过不片刻,又纠集了更多,彩云似的尾追不绝。
好在拓拔野三人俱是百毒不侵之体,偶尔不慎,被这些毒虫撞中,也只如被蚊子叮了一口,顺手拍死就是。
二女凝神聚意,转眸四处扫探,仿佛在寻找着什么。拓拔野问了几回,她们或充耳不闻,殊不回应;或白他一眼,说声讨厌,就不再搭理。当下也只好苦笑作罢,随她们去了。
说也奇怪,越往下飞,光线反而越发明亮,云雾渐渐稀薄,那连绵蜿蜒的崖壁、尖利险峻的山石、数之不尽的奇花异草……一一从身边疾闪而过。仰头望去,上方早已被重重彩霞遮盖,连一角蓝天也看不见了。
想到雨师妾被囚禁在这地底,不见天日,心中又是一阵大痛,焦虑如焚,恨不能立时飞到她的身旁。
冲到了千丈来深处,风声凛冽,热浪从下方汹汹扑来,湿热难耐,汗水不断地顺着拓拔野的眉睫滴下,流到眼里,酸疼刺目,周身衣服全都湿透了,黏糊糊地难受已极。
二女罗裳尽湿,曲线毕露,拓拔野心中一荡,不敢多看,体香、汗味……交揉着周围浓郁的花香与青草气息,洇化成一股奇异的香气,仿佛芥末在口鼻间泛开,直炸头顶,一颗心莫名地嘭嘭狂跳起来。
火仇仙子回眸瞟了他一眼,蹙眉低声道:“拓拔小子小心了!这些花草本身虽无毒性,全是催情之物,在这地火烘烤之下,更是效力倍增,幻象万千,你就算是辟易百毒也不能克制,只能看你自己的念力啦。”
拓拔野大凛,凝神聚意,屏除杂念。但一闭上眼睛,全是雨师妾的音容笑貌,那娇媚的眼波、温柔的笑靥、热辣狂野的唇舌……心中突突狂跳,急忙一咬舌间,将那些幻象全从脑海里驱除而出。
但那浓郁奇异的香气却丝丝缕缕,扑鼻而来,如春风轻拂,暖洋洋地扫遍他的全身,周身毛孔尽张,浑身舒泰,丹田中那股热火随之越烧越旺,热血如沸。
迷迷糊糊中,眼前忽然又出现了一张脸容,清丽绝俗,一尘不染,那双澄澈清亮的眸子默默地凝视着自己,又是凄婉,又是悲凉。
“仙子姐姐!”拓拔野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