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富五车的人,他居然在一次朝会念新晋进士名单的时候,将“薛寰(huan)”念成了“薛(zao),落下千古笑话,当然,他是宰相,当时沒人敢反驳他,也不敢当面笑他,这件事情他后來终于还是知道了,一怒之下将这个薛寰直接打成白身,永远沒有仕进的机会。
薛寰怎么也想不通,就是因为宰相爷不认识自己的名,结果受到那样的迫害。
虽则如此,但这并不代表他沒有能力,这家伙的心计之工,手段之辣,的确已经修炼到登峰造极地步,连一直讨厌他的臣相韩休,他居然能使他的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的转折,从排挤到拉拢他,最后借助韩休的支持,顺利的当了尚书左仆射,也就是实际上的宰相。
唐朝的宰相很多,同在一殿议事时,最多的竟达到十八位,其实,这也是李隆基的权力制衡之术,掌握权力的人多了,这才能互相牵制,他正好可以扶持两个互相敌对的重量级宰相,使之互相刁难,互相攻讦,这样一來,所有的秘密都会自动的有人告发,他也才能将满朝文武玩弄于股掌之间,达到“垂拱而治”的地步。
李隆基在开元年间典型的就是姚崇、宋景的组合,再后來是张九龄韩休的组合,到现在,他的这一政策始终贯彻,同时扶植了李林甫和高仙芝。
所为的,就是要让两派互相牵制,便于他左右朝政。
专信回到府邸的时候,秘密的将这些都告诉了孙思邈,孙思邈只微微点头,但并不打开放门,只从门缝里送出一张纸來,纸上写了八个字“速发讣闻,來者挡驾,”
专信知道,以孙思邈的能力,治好唐朝新中的毒,并不十分为难,而要自己写讣闻,一定是孙思邈的计策。
当即将讣闻写出,一众奴仆侍女皆惊,有的竟放声痛哭起來。
这段时间,唐朝和这些人朝夕相处,由于他是穿越者,自幼受马克思的教育,对劳动人民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因此对这些奴仆十分关爱。
专信也不理会,将一应丧事都准备好,还叫人立即从长安买了楠木的高档棺材,总之,沒有露出一点破绽。
他当然知道,越装得像越好,自己的眼泪也下來了。
对一般的人,不悲伤而要流眼泪那自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但对于他那样武功高强的人而言,却是小菜一碟,内力一运,全身肌肉齐听使唤,居然泪如雨下。
唐朝府邸的丫鬟仆人一见管家都如此伤心,更无怀疑。
就在专信将讣闻亲手张贴在大门上的时候,阿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