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无人区”越演越烈,他也不是不知道,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官逼民反这个说法是对的,但长了脑子知道“反”的“民”才几个?就洛阳那地界,怕不是直接逃窜出去。
房玄龄料定那地方出不了第二个“巨野县故事”,整个洛阳多的是“奴婢”,就是出不了反贼。
“不会反?”
“反甚么?又不是没活路。如今京畿最大的地主是谁?‘稼穑令’给谁尽忠?”
老房连眼皮都没有翻,气定神闲地问房二。
听了老子的话,房遗爱顿时来了精神:“对啊,皇帝老儿自己皇庄闹恁大,凭甚说别人去?不过也是,皇庄恁大,种出来的米面粮油,那就是皇帝的。天下姓李,有人闹事,他自己掏了口粮出来就是。倒是便当……”
朝廷干臣去收税可能不卖力,皇帝家奴去收租子……那特么不要太痛快!
至少贞观皇帝活着,肯定是痛快的。谁叫朝廷不能随便啥国之干城,可皇帝能随便斩了自家奴婢呢?
讲白了,李皇帝吞并了中原世族的“不是根基”,如今算得上“法力无边”,能扯他后腿的太少,解决问题也就容易的多。
放在以前,世家大族煽风点火之下,朝野内外再搞点猫腻,怕不是饿死鬼变猛鬼,流民变丧尸,咬人都不带犹豫的。
“那扬子江两岸,江东江西湖南湖北,都在计较担心个甚么?连扬州李三郎都在惦记京城那些猪狗有甚动作。”
“因为京中权贵只需谋个外朝政令,便能事半功倍。”
房玄龄将报纸折起来放好,然后看着房遗爱,“长乐公主在长安办学,你是知道的?”
“嗯。”
房遗爱点点头,一头雾水,“大人,这又有甚干系?”
“那隆庆坊的物业,涨了多少倍?”
“嗯?”
房遗爱有点琢磨过味道来,“大人是说那进学需十里之内房产物业的规矩?”
“一个公主府,尚且如此。朝廷拟定政令,何尝不是如此?这,就是架设一个门槛。倘使原本无甚门槛的,这时候突然架设门槛,进了圈栏的,还不是猪狗牛羊?若不乖乖上贡,就是待杀的命。”
“……”
忽地,房遗爱觉得自己整颜师古的套路是多么的低级下流,太不上档次了。
得读书啊。
“如何?”
房乔饶有趣味地看着儿子。
“如此说来,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