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轻将领,却未必能够这等高屋建瓴的大局观。程处弼非是谋一时一地的得失,每逢入冬必劫掠,这是个水磨工夫,和突厥人当年南下抢劫不同,这不是生存问题,而是程处弼已经琢磨着灭国,琢磨着绝其祀……
敦煌是个很特殊的地方,皇帝已经要修敦煌宫,这是钦定的计划,不会更改。因为这不仅仅是宣扬政治主权,更是军事要塞,前进基地的桥头堡,征西的大后方。所以,皇帝在决定修敦煌宫的同时,民间同样大量在敦煌地区圈地修建马场、牛羊场、客舍、乌堡,乃至板轨。
但是,原始的板轨是简陋的,是难以承受多年大自然洗礼的。商人不是不明白这一点,可维护费用和回报一对比,还是修两条划算。
沿着板轨,就需要用到贾氏的固沙手段,而其中的投入,最大的成本就是人力。可恰恰就是人力,成了商人们最头疼的地方。敦煌缺人,缺大量的人,缺数以十万计的人。
原本最好的合作对象是侯君集,可侯君集被皇帝调回京城做了吏部尚书,此事就一时间搁浅。
张德想了想,给“忠义社”的几个要紧人物写了同样的一封信,随后命人将信送出去。
“是在愁个甚么?”
正在校稿的崔珏,在屏风一侧的书桌前抬起头来,好奇地问道。
“嗯,前年捕奴一事,是闹出不小风波的。如今不寻个由头,不太好做事。姑且拿个‘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名头,对付一下。”
“你这又是在编排士人么?”
“我也是士人好么?”
老张咧嘴横了她一眼,“说到编排,我听说一事,你喜好音律的,便问你一个,这音律还和算术有个干系?”
“怎无干系?”
崔明月秀眉一挑,鄙夷地看着他,“你还师承陆公,不是学了抚琴么?陆公还送了你一把‘表里山河’,怎么,莫不是只会弹拨两下,弄个‘两只老虎’去哄孩子。”
你……懂个卵!
“别说有的没的,正月长安有人用算术做个音律出来,这我真是想不通。”
“有甚么想不通的?不拘是三分损益律还是南朝三调,便是如今的十部乐,都是定音再分。若是算术不行,如何能成一家?”
说到这里,崔明月颇为自得,“正月里长安的新音律,我也听说了。乃是大理寺卿和两个女郎合制,以黄钟定准,开方得律制等比。你是做出算盘的人,珠算开方也不会么?”
我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