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歌姬都是娇躯一颤,突然觉得刺史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
几个县令都是低着头,没敢说话,这光景,傻子也看得出来,张操之这是有备而来,而且志在必得。如果刘刺史没有让他满意,肯定是要在房相那里耍花招。
不由得,有几个县令暗暗想着,是不是现在就把张德弄死在酒宴上,这样一了百了,什么事情都没有。
不过转念一想,张德要是死在这里,恐怕明天房玄龄就得找刘弘基的麻烦。刘弘基有了麻烦。他们这些做下官的,难道就好过了?
唉……为什么张操之不挑房相没来的时候来易州呢?
“刘公,德所求之事,轻而易举。”张德笑了笑。将酒杯放下,竖起一根食指,“其一,遂城、遒县、易县、涞水、永乐。五县吾欲得一百五十万亩露田。”
话一出口,刘弘基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心说你张操之还是杀了我吧,我不活了。
“刘公不必惊慌,这些田亩,非落于名下,只是某欲种一物。不拘是露田,哪怕是永业田,只要有人耕种,某亦是多多益善。但有种此物之农户,一年口粮,皆按贞观五年长安粮价卖之。”
张德呷了一口清酒,然后接着道。“种此物之农户,田亩造册之后,某自有农学子弟前来指点农事。且一亩产出,皆按贞观三年长安粮价收购。”
“嘶……”
刘弘基虽然是盗马贼出身,可也不是白痴,一进一出,张操之得亏多少啊。一百五十万亩地啊这是,不是一百五十亩。
但正因为如此,刘弘基更加惊骇于张德的财力,这等十六岁少年。往昔哪有这般做事的?一开口。便是万贯上下。
张德却也不急,棉花一定是紧俏产物,而且亩产一定不会太高,他就算亏……亏个鸟啊亏。
“农户若是绝收。某补足户口一年口粮,且来年粮种。按照一亩一石白送。”
这是很优惠的承诺,等于是一个保险。
只是,易州官僚又不是傻逼,万一你张操之跑了呢?
老张似乎知道他们所想,于是道:“诸位也不用担心某失信,只要诸君愿意合作,某可以保证,华润商号三十万贯现钱,存底在易县,易县主薄可以旬月察验。除开易县主薄,易州刺史府文吏,亦可凭刺史手令及某印鉴察验。”
三十万贯!
众官僚嘴角一抽,好大的手笔啊。
五县县令已经虎躯一震,吞起了口水,这大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