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常八郎,你这般厉害,怎地平日还说自己不会武功?”
有人惊愕问道。
常威气息有些不匀称,但还是吐了口气平淡回道:“我只是力气有点大。”
常凯申赶紧吼道:“问个甚。常八天生神力。不行啊!赶紧弄死这帮河北佬!”
这会儿李德胜也是知道,常威肯定顶不住太久,可这光景气势被压制住了,连幽州见过血的边军。居然都不是这常八的对手,当真是……没天理啊。
不过一想到长安到洛阳的买卖。好大的一块肥肉,若是给了常明直这垃圾,岂能甘心?
常何这厮,卖主求荣的玩意儿,皇帝素来瞧不起,他李家何等的风光,便是在洛阳打残了常明直,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这里,李德胜顿时道:“二兄不日就要来洛阳任职,只管下死手,这些土鳖便是死了,也有我担着!”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两边快刀铁杖还没再交锋,就见三支箭射来,咻咻咻,叮叮叮,三箭压了阵势,就有一标快马到了跟前。
持弓射箭的,是个胡人青年,骑了好大的一头马。那马儿当真是神骏,金山追风往日的马王,都不及这骏马。
“哪里来的胡狗!竟敢管俺们的事情!”
“好胆,竟敢持弓伤人,胡儿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两边喽啰大叫,却见李德胜和常凯申一起大叫:“住手!这是安大郎!”
安菩过来,收了铁胎弓,摸了一支短矛在手,目光冷冽扫过双方:“见过李郎君,常郎君。”
“安大郎,有礼了。”
“来了洛阳,安大郎定要与吾共饮一杯,尽吾地主之谊。”
正说着,李德胜和常凯申目光却越过安菩,看着后头。
后头来了十七八骑,都是上等快马。那毛色,决计跳不出个瑕疵来,毛色锃亮,马头如兔,一只只打着响鼻,却又处变不惊。
这些个骑士,都是长安勋贵少年,又不比那些厮混市井北里的浪荡子,乃是在安北大都护或是河东河套历练过的。
打头的更是李勣的儿子李震,自和程处弼各寻了去处,也是马术了得,和安菩时常过招。
李震策马前行,慢慢到了跟前,也没看常凯申和李德胜,只是道:“都来些人,把地上的死狗拖走。街上哪里砸了哪里塌了,都修补好。”
“是是是,大郎少待,这便做好。”
“愣着干什么,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