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公谨脸皮狂跳,浑身发抖,“这……这人伦还要不要了?这辈分……你跟芷娘是姊妹,老夫跟操之本就尴尬,这光景,再来这一遭,我张公谨还要不要脸面?”
“你有屁个脸面!”
李蔻伸出手指指到张叔叔的鼻尖跟前,“你还当是十几二十年前?往后天下甚么变数,谁能说得清?这光景,不想着壮大家门,还琢磨甚么脸面?真要是颜面扫地,老娘家里两个皇帝先去排个前后!轮得到你张公谨?!”
“哎哎哎,说话就说话,直呼其名作甚?早知如此,老夫还不如自请外出呢。”
“好啊,那夜里老娘就去见一见皇后,跟她说你在家中甚是苦闷,想外放出去散散心。你说是去南海还是去漠北?”
“……”
狼狈不堪的张叔叔只好找了个理由,说是去看看是不是张德儿子在京城流窜,灰溜溜地走了。
“呸!”
李蔻冲着张叔叔的背影,不屑地啐了一口,一旁几个奴婢瑟瑟发抖,半点话都不敢说。
“唉……”
到了外间,张叔叔坐马车里很是郁闷,寻思着这一把年纪了,还要受这窝囊气,于是便吩咐道,“先去一趟宜教坊。”
“是,宗长。”
从归德坊前往宜教坊其实很好走,不过张叔叔的马车,却是先去了永丰坊,从长夏大街横穿到长夏二街,然后溜到陶化坊,进了一家宅院,换了一身便装,又换了一辆马车,再穿过南坊门,从宜教坊北门而入。
到了坊内,张叔叔的车马又停靠在了伊水之畔,不醒过桥,到了坊南,这才是目的地,兜兜转转一个大圈子,其实目的地离家里就隔了一个街区。
之所以要兜兜转转的走,实在是养小三不易……
五开间的大院房,养了六个小老婆,一有空就过来放松放松。
“阿郎,今日怎地这般兴致缺缺?”
“唉……这几日腰酸背痛的,也不知是怎地。”
他却也不会说什么老实话,跟小老婆谈个屁的精神世界,尤其是大老婆相当强势的情况下,那更是要进入小老婆们的身体,却不让她们进入自己的生活。
真正交心的女子,反正张叔叔这么些年没遇到,硬要说有,还是性格强悍的大老婆……到了战场上,张公谨谁都不信,就信李蔻。
关键问题现在打仗也轮不到他们,这个就郁闷了。
“嗳,阿郎,听城西的人说,大同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