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之流说了算,而是一手操办此事的人说了算。
假假的也算是半只脚踩在了“礼”的门槛上,意识形态领域的塑造,远比破坏困难的多。
武汉的狗群在“礼崩乐坏”上可以撒欢可以玩的出神入化,但要说重铸思想领域如何如何,也仅仅是在族群识别上打转转。
文明太早熟,社会太庞大,一条工科狗只能干瞪眼。
一百条还是只能干瞪眼,一万条依旧如是。
“曹夫子还能吃几块红烧肉,我等却在这里想着给他封个‘城隍’,嘿……”
说着说着,老张自己都笑了。
虞昶也是感慨:“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说实话,老夫时时惧怕,当真有一日羽林军锦袍闪现家门,老夫想来也只会两手一摊,无可奈何。”
“怕个甚。”
最看得开的是李奉诫,他拿着茶杯嘬了一口,“现在都是骑虎难下,如今我时常前往京城,南运河往来次数多得数不清。那些个新老勋贵,有一个算一个,只要进了‘进奏院’,第一年战战兢兢,第二年如履薄冰,然后……如狼似虎。”
“社稷神器,让人上瘾啊。”
说着,几人又一次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张德。
在他们看来,张德的确是有病的。
“看老夫作甚?”
老张自然是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顿了顿,也拿起了茶杯,浅饮一口,这才道,“谁当皇帝我反谁。”
“……”
“……”
“……”
简单粗暴,但该说的都说了。
和虞昶张大安不同,李奉诫却知道张德口中的“皇帝”不是皇帝。
兄弟二人看了一眼,李奉诫笑了笑,老张也坦然,没有解释什么。
现行的官僚资本,本身就是最烂的一条路,也就是比封建皇权好了那么一丁点。
纯属比烂。
小霸王学习机想要从中诞生,难度系数一点都不比李皇帝挥舞榔头去敲打出来小。
“封神事宜,老夫就不掺合。奉诫你看着办。”
“此事不难,有两位世兄关照即可。”
举起茶杯,李奉诫冲着陆飞白和虞昶说道。
二人一愣,旋即拿起茶杯,算是还礼。
外间宾客大多以为陆德明的后辈子侄如何如何的礼数周到,如何如何的悲痛不能自已,却哪里晓得,里间灵前的几人,竟是一边喝茶一边聊着如何消费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