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淡了,这才又开始提起。”
说到这里,王敬直便道,“若是公主不信,明日随我去母亲大人那里就是。”
“大人隐居城南,当真要去打扰么?”
“这有甚么,公主去了,便能见着当年我求来的二十几首佳作,保证没在市面上听过。估摸着,也只有旧年长安平康坊的都知还能记得怎么唱。”
“阿郎是如何得来的?”
“问我一哥哥求来的……公主不必刨根问底,明日去了,管保眼福。”
南平公主一愣,心中暗暗惊呼:还真是难以置信。
原本还很热切追捧的“洛神宴”,此时再去寻思,竟是也没什么趣味,还没有丈夫提到的故事令人神往。
二十年长安少年郎,当年“忠义社”中,必是别有风貌。
“洛神宴”还是开了的,魏王李泰主持宴会,各色名流豪门世家,在洛阳城只要有个窝的,都入席亮相。这是迁都之后逐渐名声大噪的宴会,一张“洛神宴”的请柬,在如今的洛阳,就是脸面,就是身份,就是社会地位的象征。
拿到请柬的,才是真正的名流豪门英才人杰。
至于是不是朝廷之外在野之人的炒作,或者是不是有人想要投机魏王李泰,这些已经不重要,反正魏王办这个宴会,不但不亏,还大有进账。
“听说冉仁才居然又在皇后面前趴着了?”
“每次冉氏一趴,就是金山银海啊,这一趟,也不知道是盯上了甚么。”
“冉氏还能盯上甚么?不就是蜀锦发卖么?”
“再如何发卖,还能趴两回不成?我看啊,未必!”
“也不知道魏王知不知道根底。”
“晋王殿下当日在场,兴许会告诉魏王?”
宴会上,各分区域各分团体,只是时不时地传说冉氏在皇后面前的又一趴,这多少还是让李泰有些讶异。
如今的京城,和当年在长安城不一样,对金银铜铁的气味,越来越敏感了。
都是历练出来的狗鼻子啊。
“治弟,你是说冉氏想要求个安抚剑南的差事?”
“说是说剑南,但冉氏提到了小婆罗国和大秦婆罗国,想来,还不止。”
“剑南之南,可就是六诏了。”
“那等蛮夷之地,多是旧年诸葛武侯驱逐之后裔,穷山恶水,能有个甚么好处?”
“辽东同样穷山恶水,如今不也是地动山摇?”
兄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