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某年某月某日,李董派人叫了个大车,跑去大舅哥府上,说事有事儿相商,赶紧的去宫里唠唠嗑整两盅。
长孙无忌当时只有一句话:可不可以不去?不行?老夫跟家人交待一下事情……
临行前,“中书令长孙老大人”跟儿女们严肃地说道:“魏老儿诚乃贱人!”
老阴货已经反应过来,他妈的分明就是魏徵这个老喷子故意坑人,要不是自己起复欠他人情,长孙无忌发誓得弄他,弄他个半身不遂!
而在扬州的黑脸老汉,正在视察扬子县的城建工程,对扬子县的规划,作出了高度评价,并且对陪同人员指示:要号召江淮行省大力弘扬扬子县精神。
至于扬子县精神到底是个啥精神,用新任李县令的话来说,那就是: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总之,就是要不停上……
“总制,将私信消息传出去,中书令岂能干休?”
老李给魏徵倒了一杯茶,有些奇怪地问道。
“那怎么办?老夫去上疏,说皇帝你这样做是‘独夫’非是‘圣君’?老夫的命就不是命?老夫刚直不阿就应该去死?”
黑脸老汉横了一眼李县令,没好气地说道。
“可洛阳之事,便是皇亲国戚,也怕惹火烧身啊。”老李眉头微皱,“巨野县一事,引了皇帝忿怒,最是正常不过。商贾工匠,若是放在以前,连望族一个指头都不如。只是如今虽未有正式抽取‘商税’,但朝廷度支,有不少,实际都是‘商税’。至于‘商贾贱业’,且不说长乐公主的东关窑场,长孙皇后的安利号,便是皇帝的皇银内帑,这几年扶桑金、靺鞨银,多来于登莱、东海、渤海……皇帝岂能让他人染指此等基业。”
“你这话,两京只要还算是人的,谁不知道?”
魏徵摇摇头,然后叹了口气,有些意兴阑珊地盯着茶杯中的茶梗,“过犹不及,当今皇帝乃是雄才大略之辈,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执掌乾坤的权柄,只稍稍尝了味道,便是食髓知味,于是念念不忘。再要说甚么‘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不过是放屁罢了。”
顿了顿,魏徵抬起头看着天:“这所谓的民为水,这个民,乃是世家乃是士人乃是地方豪族。可如今,这个民,因巨野县一事,倒是多了百十来倍。原本覆舟的水,不过是一池之水,现在这水,竟是有点江河湖海的意思……”
“那……总制是要提醒皇帝呢?还是另有深意?”
“老夫不过是为防大乱罢了。倘使真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