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席天地还在阮明姿的车上,羊氏也不敢过多得罪阮明姿,见阮明姿那副视而不见的模样,气得跺了跺脚,暗暗骂了一声“小贱人”,却又无能为力,别提多憋屈了。
而后阮明姿又带着梨花跟席天地回了一趟榆原坡,除了收货,自然是也要给受伤严重的严山复诊一下。
阮明姿她们过去的时候,果哥儿正在趴在院子里的鸡窝前,拿着根长长的细枝条逗弄着窝里的小兔子。
见着阮明姿他们进来,果哥儿眼前一亮,高兴的叫了一声“表姐”,又转头朝着屋子里奶声奶气的大喊,“娘!大表姐来啦!”
屋子里门帘响动,阮凤很快掀着门帘出来,看见阮明姿身边跟着的席天地,更是惊喜交加。
阮明姿带着席天地,随着阮凤进了屋,就见着屋子里的炕边上,还坐了个年轻人。
这年轻人虽说有些面生,但阮明姿稍稍一想,却是想起了对方的身份。
是严山的先头媳妇留下的二儿子,阮凤的继子。
好像是叫严刚来着。
阮明姿便朝那年轻人点了点头,叫了一声“刚表哥”,算是打了声招呼。
那严刚猛地站了起来,颇有些手足无措的模样。
这几年没了婆婆在里头挑拨离间,阮凤跟前头两个继子关系倒也稍稍缓和了些,但也仅仅是缓和了一点,毕竟赵婆子经常过去打秋风,搞得两个继子对赵婆子一家意见也不小。
尤其这次,热心的乡亲帮着往落马沟那传了话,两个继子知道了这事,老大差点操起镰刀去阮家老宅跟人拼命。
阮凤心惊胆颤的,好说歹说,豁出去老脸,才堪堪把老大给劝住了。
老二严刚没老大那么冲动,但也一直拉着一张脸,不大高兴的模样,留下来帮着阮凤照顾行动不便的亲爹。
“我去给你们倒杯热水。”阮凤小声招呼声打破了严刚的不自在。
严刚接上话,有点结结巴巴的,带了几分不大自在:“……坐,坐吧。”
阮明姿朝这个不是很熟的表哥点了下头,看向躺在炕上没有睁眼的严山,轻声问道:“大姑父的情况怎么样了?”
提到他爹,严刚的脸色有点沉,“……前两天醒了,不过没多久很快又晕了过去。今儿早上也醒了一会儿,就是说不了话,没多久又睡过去了。”
阮明姿这话其实是替席天地问的,席天地听得点了点头,把药箱放下,上前给严山把了把脉。
阮明姿瞅着席天地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