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寒冬腊月,阮明姿特特搭建了一个类似于后世保温大棚的小东西,专门来护着那些青菜。
至于豆芽跟豆腐,则是隔壁齐大娘送来的。另外齐大娘还拿了一大块腌渍的腊肉,只不过今儿中午荤菜做得够了,阮明姿便没切,拿绳子把那腊肉给栓了起来,吊挂在了灶房的房梁上头。
她打算回头跟阮凤说一声,在这住着的时候,正好拿来吃。
阮凤脸上还有些局促,阮明姿为了缓解这局促,在饭桌上细细的问了席天地关于严山病情的一些注意事项。
席天地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再加上阮明姿这红烧鸡块烧得极合他心意,他看了有些局促的阮凤一眼,很给面子的在吃饭的间隙,把注意事项都给说了个清楚明白。
阮凤全神贯注的听着,慢慢就把那点拘谨跟局促,都丢到了脑后。
这顿饭倒吃的无比融洽。
先时孙大夫大概是在送药的路上,听了村里人的话,直接把严山的药送到了这边。
席天地为了稳妥起见,阮凤给严山喂了药后,他又等了大半个时辰,给严山把过了脉,确定了没什么大问题后,又把孙大夫拉到一旁,叽里咕噜的说了半天话,把方方面面都交代过了一通。
听得孙大夫直点头。
阮明姿跟席天地要回去的时候,阮凤拉着果哥儿就给席天地跪下了,趁席天地反应过来之前,飞快的磕了三个头,这才拉着果哥儿起来。
席天地还有点不大自在:“这是干啥?”
阮凤笑中带泪:“……若非这样,不知道该如何跟席神医表示感谢之情。”
她也是带着银子来的,原本是听说了侄女阮玉春跑去县城给人家当了妾,她怕阮玉春手上没银子花,想着给侄女塞些银钱傍身,就当是她这个大姑给的份子钱。
可哪里想到,还没等说银子的事呢,她家男人就从屋顶上摔下来了。
娘家人的反应,更是彻底让她寒了心。
她本来打算将那银子作为诊资,给这位席神医。
结果这位席神医却看都不看一眼,“行了,你拿着吧。一个妇道人家,带着个小的,肚子里还揣着个更小的,还在这种群狼环伺的情况下要照顾病患,够难了。”
两句话说的阮凤潸然泪下。
群狼环伺,狼是谁,自然是她这两年多真金白银养出来的娘家人。
既是凶狼,又是白眼狼!
辞别了阮凤,阮明姿刚把阮明妍扶上了马车,就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