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碎了,待到没有可以依傍的,就知道老实做人了。
林怃然在那里想了很久,不知怎么就想到阮宁,想起秦明月那日从城外来,满身是伤,说要带她离开,还说阮宁很可怕,武功无人能敌。
她自认为出身尊贵,身边又从来不缺高手,秦明月不过是她随手救下的一个江湖人而已,她怎么会舍弃一切跟他走?
那日秦明月深深看了她一眼就再也没有出现,她暗骂白眼狼,胆小鬼,没想到今日突然想起他说的那番话。
皇帝仪仗离开,宴会散席,林怃然怀着满腔恨意将阮宁堵在无人角落。
“是不是你做的手脚?”她顾不上装温婉,想起方才丢脸,恨不得将阮宁挫骨扬灰。
阮宁双手环胸:“林小姐,你明知我不好惹,三番两次来挑衅,你是蠢还是没脑子?”
她伸手捏住林怃然脖颈,掐得她面色青紫:“即使不杀你,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痛不欲生,以后放聪明点,知道吗?”
林怃然没想到她竟敢!
这可是皇宫!
阮宁手捏得越发紧了,她漫不经心:“知道了吗?”
林怃然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恐惧,她呼吸不到空气,胸腔传来窒息的疼痛,眼前一片昏暗,死亡仿佛就在耳边,她疯狂点头,涕泪横流。
阮宁将手松开,掏出帕子擦了擦手。
林怃然粗喘着气瘫软在地:“你,你——”她喉咙喘息犹如风箱,浑身都在发颤。
“再有下一次,我就把你脑袋拧下来。”阮宁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林怃然哭得满脸泪水,羞耻和恐惧让她几欲疯狂。
夜幕降临,阮宁转过弯,被一道人影拦住了去路。
“宁国公?”阮宁蹙眉。这人不出席宴会,却在她面前晃。
谢九玄笑了一声:“刚才出气了?”
阮宁不语,心里警惕。
天色不早,她耽搁一步,爹娘或许在等,她敛衽行了一礼,就要离开。
谢九玄却蓦地抓住她袖子。
这是今日谢九玄第二次拦住她了。
阮宁面色不虞。
“我有个问题,”谢九玄脸色在月光下更加苍白,显得有些病态,“想请教阮姑娘。”
“宁国公但问便是。”
谢九玄一字一句:“我那日说的话,并非玩笑。”
阮宁糊涂了一下,不知他说的是哪一日。
谢九玄:“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