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雪积满了地面厚厚的一层,屋外巡逻的士兵声也时而轻,时而重的。
相较于质子府的平静而言,襄王府却是截然不同的。
因着盐本就是晋阳的命脉,如今交托在他的手上了,太子自然是不满,也难免背地里面使些小手段了,也亏的是休假期间避免了诸多的麻烦。
赏雪煮酒,他书房四周的帘子被拉了起来,外头的雪景一目了然。
三人对面而坐,沈廓一袭绛紫色的交领锦袍,风流倜傥,懒洋洋的曲着一条腿嘴角上扬。
楚韩州则是一身严肃的锦衣,和他这白白净净的样子属实不符合,板着一张脸表情肃穆。
相对于他们二人而言,李拓就较为随意了,因为长期练剑而长茧的手执起案几上的酒壶给二人倒了一杯酒,不咸不淡的道:“你们这样,倒像是本王强迫你们来似的。”
“王爷不该答应公孙行止的,”楚韩州拧眉道:“此人心机很重,一路上没少惹事,在下觉得此人非同一般,指不定在盘算些什么。”
沈廓斜了他一眼,难得的和其统一战线,点了点头,“在下也觉得这个公孙行止不简单。”
李拓望向二人觉得好笑,悠悠的道:“你们是觉得本王看不出?”
一个能活到如今的前朝太子,若真那么简单那商洽的皇帝也太没用了。
活着倒也不至于让人觉得奇怪,奇怪的是他不仅仅好胳膊好腿,还有那么一副心态,这就叫人所不解了。
这些,可都不是一个久居深宫之人该有的。
“王爷打算如何?”楚韩州蹙眉,堪忧的问道,想了想又自告奋勇,“不如由在下去看守着这个太子。”
李拓挑眉,重重的放下了酒杯,“韩州,你打算怎么做?”
“王爷只答应保他不死,并未答应别的,若是他心怀不轨,倒不如优在下试探一番,也能打消嫌疑,若他老老实实的在晋阳为质子三年,咱们也心安理得。”楚韩州重重的道。
李拓拧眉有些犹豫,“他能做出细盐,若是将人伤残了可不好。”
“王爷放心,在下心里有数。”楚韩州再三保证。
沈廓抿了抿嘴角未曾说话,这楚韩州还惦记着被人捉弄的事情,怕是没个三年五载的这道坎过不去了。
非得让他出了这口气不可。
李拓未曾再过多的沉思,很是爽快的就点了点头,“可以。”
三人闲聊了许久,沈廓这才起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