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窗柩宽衣解带的时候,一阵微弱的笑声突然想起。
她猛的一愣,下意识的重新穿戴整齐,一转身就瞧见那窗柩边倚靠着个白衣若雪的公子哥,笑容七分,三分戏谑之色,眯着眼打量她,眼睫上染了秋雨,模样瞧着有些许的狼狈,却依旧不减风采。
孟妤望向他,有些疑惑,“五皇子,你不是……”
“不是应该脱不了身,应该被皇后纠缠,抑或是忙着看好戏?”他笑着打断了孟妤的话,长叹一声,“原来,小豆芽是这般想我的。”
“没有,”她摇头,矢口否认,“我只是在想,殿下的伤可有好些,前些天兄长告诉我殿下受伤了。”
他神情一顿,嘴角的戏谑淡了下来,歪了歪头看向她,“小豆芽把我当什么?这般关心我,就不怕……太子殿下吃醋?”
公孙行止那人可不是眼里面容得下沙子的。
他们二人相识多年,整个皇宫,公公孙行止最了解他,而他对于公孙行止一知半解。
或许他藏得还不够深。
孟妤重新系好腰带,漫不经心的道:“五皇子对我挺好,我自然没有必要将五皇子作为敌人。”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绝对的敌人。
平心而论,公孙离是她在皇宫里面能够说得上话的人,虽是淡如水,可好歹也算是有些情谊的。
他微微一愣,别过头去,目光落在了外头的雨幕中,“听闻你昨夜的事情,便想着来看看你,细细想来,那李覃脑子愚钝,怎么会是你的对手,不过小豆芽你可真是聪明,居然来一招抛砖引玉,你这是打算断了父皇的路,就不怕父皇牵扯到房云翼嘛?”
他那个父皇可不傻,如何分不清楚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房云翼再怎么厉害,可是比起忠心耿耿的老臣而言,自是懂得取舍的。
孟妤很是洒脱的道:“是有些难办。”
“那小豆芽需要帮忙吗?,”他朗声道:“帮你杀了那个老狐狸。”
也不知为何,听了那个消息之后心中一沉,就觉得那李尚书看着不是很顺眼了。
孟妤稍稍一顿,很快就摇了摇头,“不用,五皇子如今处境艰难,还是少出宫为妙,皇后如今一直在盯着您,您若是出宫的话会惹起她的猜忌,再者……大皇子未死,你不安全。”
皇后随时都会弃掉他这一枚棋子,一个替身的。
屋檐下寂静无声,耳畔都是秋风瑟瑟,秋雨被吹得斜飞,他白衣款款,面色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