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跪着,除了一日三餐以外,基本上都是不曾缺席的。
如此周到让文武百官挑不出毛病来。
若说先前太后病重他一直未曾探望,可是太后死了,人家跪了那么多天,一直未曾抱怨,而且还是拖着一身的病体。
据说最后一日还口吐鲜血了,当场晕过去了。
此事一出,黎民百姓都认为太子殿下乃是个忠孝之人,夸赞的诗词一时间层出不穷。
这也让皇帝苛责都无从下手了,毕竟人都那般模样了。
孟妤守在莠和殿内,跪在床榻前,细着帕子给他擦拭,动作轻柔深怕惊扰着他一般。
直到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她蓦然回首,就瞧见那高高在上的皇帝走了进来。
孟妤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唯唯诺诺的磕首,“奴婢参见皇上。”
“太子身体如何了?”公孙长堰目不斜视的望着床榻上的人。
孟妤瞥了一眼盆内的鲜血,诚惶诚恐的解释道:“回皇上,殿下伤心过度,这才昏迷不醒的,太医说好生调养即可,只是一时半会的怕是吹不得风。”
寝殿内寂寂无声,公孙长堰也未曾让人跟着,闻言眉宇间多了几分的冷峻之色,瞥了她一眼,“朕听闻太子待你不错,如今太子也是该选太子妃了,你觉着谁与太子作为般配?”
孟妤心中一惊,有些错愕,为何公孙长堰好端端的问自己这个问题,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奴婢……奴婢不知,太子殿下身份尊贵,自然是要配德才兼备的女子才是。”
公孙长堰眯了眯眼眸,压迫感扑面而来,却只是拂袖转身,“好生照料好太子。”
“奴婢遵旨。”
直到脚步声渐行渐远,她这才从地上抬起头来,眉宇间都是错综复杂的情绪,一时半会的有些搞不懂这个皇帝到底什么意思。
正当她起身的时候,床上的人咳嗽着醒过来。
“殿下,”她从地上爬起来,关怀备至的望向他,“殿下没事吧?”
他难受的侧目,眼尾微微泛红,却并非是因着难过,而是因为憋的,忽的扬起嘴角笑出声来,“无事。”
“皇上说的话您听见了?”她试探性的问道。
公孙行止撑着身子起身点点头,“听见了,他不过是说说罢了,太后刚刚身陨,本宫须得守孝三年。”
况且公孙长堰也不会允许自己娶妻的。
孟妤这才松了一口气。
“阿妤,休书一封,让纪